“哎!”从屋外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一个黑影匆匆离去。
我不太肯定这个黑影是男是女,因为那声叹息像是个男人发出的,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甩在脑后的一对辫影,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我的命保住了。
黑影离开没多久,我感觉脖子上的束缚松了许多,我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
我拧开灯走到了镜子前边,那道已经有些发红的勒痕像条毒蛇一样缠在了我的脖子上面,我不经意的回了回头,绳套的黑影在灯光的照射下已经变得很淡了
“睡了么,古记者?”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将我从刚才的恐惧里带回了现实里,我打开门,骆磊一脸沉默的站在了外面,手上拿着一张大纸。
“有什么事情吗?”我用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脖子轻声问道。
“通灵!”骆磊一改平时的态度将白纸铺在桌上,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碟子压在了白纸上。
我明白了,他是要利用碟仙来通灵。
骆磊用朱砂笔在碟子的一边画了一个血红的向下箭头,然后自顾自的在白纸上写着字。
“关灯!”十几分钟后,骆磊写完了字,他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了两根蜡烛点燃摆在了桌子的边上,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将灯关上了,微弱的烛光将这个十几平米的屋子照的惨白。
骆磊看了下手表,将右手食指按在了碟子上,接着又冲我使了个眼色。
“和我一起按住它,待会我念完咒语之后千万不要松手!”他命令的口吻让我有些不爽,但一想到我先前答应他的事情还是将食指按在了碟子上。
窗外像是刮起了风,榆树叶子开始发出了剧烈的沙沙声,透过窗户我看见那两个绳套也在不安的跳动着,一切都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以血献祭,以命请神,骆氏后人,有请神明。”骆磊口中的咒语让我有些意外,这个所谓的通灵倒更像是一个邪教仪式。
“不要分心!”骆磊大叫了一声,同时我感觉碟子开始移动起来了。
骆磊有些兴奋,他对我笑了笑“古记者,也许今天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
我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述我的心情,只能选择和他一样的笑容,骆磊闭上了眼睛。
“你来了吗?”骆磊像是遇上了一个老朋友一般,淡淡的问了一句。
碟子拖着我们的手指在白纸上飞快的动了起来,最终停在了“是”上面。
我看了眼骆磊,他的表情十分自然,应该不是在作假。
“我们家人都是你杀死的么?”骆磊接着问了一句,他像是喘着气,胸口起伏的很厉害。
碟子没有移动,依旧停在了是的上面。
骆磊的脸白了,我按在碟子底部的食指已经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那么请告诉我你是谁吧?”
碟子又开始了移动,在纸上茫无目的的走着,拖着我们的手指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上面没有你的答案吗?”骆磊像是悟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碟子拉着我们的手,又回到了原来标着“是”的地方。
碟子停顿了一会儿,忽然又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在纸上乱动起来,当它似乎停下来的时候,我看见碟子血红的箭头下面指着一个同样血红的字“赵”
“原来是这样!”骆磊像是已经明白了什么,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知道他是谁了?”我忍不住问道。
骆磊点了点头,接着继续问了碟仙一个问题,不过这次他却是用的像是他们的家乡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碟仙这次的力量比上回大了许多,它在每个字上都徘徊了许久,最后停在了“死”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