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从人群中心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声让我稍稍停住了准备离去的步子,我努力的斜着眼睛从人群的缝隙里朝里看了看。
汽车的一头已经扎进了一堵墙里面,车门无力的敞开着,一个身材不算魁梧的中年人用一块毛巾捂着脸,鲜血渗过毛巾将他的手染得红红的,但引起我注意的并不是这个人的伤势,而是静静地坐在他座位旁边的那个娃娃
我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受伤的家伙便是一个月前抢我的那个混混了,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大呼起过瘾来。
剩下来的便是如何取回这个娃娃了,她那充满魔力的眼睛似乎在看着我,要我将她赶快带离这儿。
可是周围这么多的混混,我总不可能直直的走进去吧?
但是一切就像是早已经被编排好的戏剧一般,适时响起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也将那帮围在一起的混混驱散开来,他们就像是一群受惊的小兽一般朝着街道的两头蜂拥而去,就连那个受伤的家伙也被他们半拖半搀的带了回去,现场只留下了我和那辆破车
警笛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就和我隔着一条街,如果警察到了的话恐怕,恐怕这个娃娃就会被当做证物永远的封存在公安局里,到时候要取就更是困难了,我不愿再想下去了,匆忙跑到了车门前边小心的绕过那滩血迹,将娃娃拿回到了手上。
娃娃并没有什么改变,就连衣服也没有被一丝污染,除了原来包裹她的那匹蓝布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之外,她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一样,而我的心也随着双手抱着娃娃的那一刻得到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久违的平静。
“但是今天想起整件事情,我倒是希望当初并没有取回她!”朋友停顿了一下,轻微的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包含了太多的懊悔和无奈。
我带着娃娃回到了工地,大家本来就已经对我爱答不理的了,而这次我又带了个女孩子才玩的娃娃回去,他们便更是觉得我异样了。
那个夜晚我是抱着娃娃睡着的,娃娃的皮肤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摸着的感觉很舒服,就像是摸在一个皮肤水嫩的少女身上,那个晚上我有了青春期以来的第一次冲动
第二天我自然起来迟了,大家都去上工了,工棚里显得空荡荡的,我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娃娃本来焦急的心情居然平静了下来,看着这个娃娃我甚至宁愿这一天的工资被扣掉也要和她多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什么在我的眼里都变得那么的不屑,我就像是一个处在热恋中的痴情小伙子一样。
我不紧不慢的下了床去,准备先将湿掉的内裤换下,简陋的木柜被吱的一声打开之后,我从里面抽出了一条内裤,一张小纸随着内裤的被抽出轻飘飘的从衣柜里面掉了出来。
我放下内裤,将纸捡了起来,原来是我前几天买的一张彩票,当初我也是买张玩玩的,像我这么倒霉的人要中奖起码得下辈子。
我转头朝着娃娃笑了笑,将彩票揉成了一个小团准备扔掉。
“你今天的工资是不是不想要了?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阵广播调频的声音传进了屋里,我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就被重重的炒了个栗子。
我愣愣的转过身去,工头正拿着收音机一脸怒气的站在我面前。
“我这不是正要去嘛!”我两下套上裤子,丝毫没有察觉到工头的怒气未平。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不相干就”没等他的滚字出口,一个无比温柔的女声便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
“观众朋友们,本期的双色球二等奖号码是08,03,13,19,24,32,特别号码是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