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么,就是这个”魏英州指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只能看见大体轮廓的影像。
“会不会是摄像头的问题?”我正想问,却看见里面的其他东西都异常清晰,唯独这个人形的东西模模糊糊。
“妈的,第四起了,破过无数银行抢劫案,还没见过”魏英州将后背往椅子上用力一靠,压得椅子嘎嘎作响。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头绪,但我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作案的是一个人!”我抿下一口茶水,望着魏英州通红的双眼说道。
“这当然了,鬼要钱有什么用?”魏英州白了我一眼,仿佛刚才我一直在说废话。
一周之内连续发生四起银行抢劫案这的确让他够窝火的,更要命的是到现在为止关于歹徒是谁,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有任何线索,唯一保存下来的就只有这段模模糊糊的监控录像了。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道术,法术之类的?”经过这么多起怪异的案子,魏英州那坚定的无神论也已经慢慢的被动摇了。
“这点我还得回去查一查资料,要知道中国的巫术道术多不胜数要我一下子想起来还得费一番功夫!”
“你说,这案子会不会是你干的?”魏英州把脑袋伸了过来,对着我诡异的笑了笑。
我拖着一身的疲惫走出了公安局,夜色阑珊,只有几只耐不住高温的知了还在树上无休止的聒噪着。
走到南苑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像是被人跟踪了,于是连忙转过头去,但身后除了一盏孤寂的路灯外别无他物。
“可能是太过紧张了。”我松了口气,准备转身继续走,但是手心的红缎却不安分的伸了出来。
“一定有什么东西。”我绷紧了神经,小心的看着四周,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怪事!”我回过身去,肚子上却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发出了噗的一声闷响,我感觉下身发凉,双脚开始有些软了。
我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到了肚子上,摸到的却是一把雕着花纹的木质刀柄,一些滚烫粘稠的液体正从我的衣服上往外迅速流动着。
我急忙用手将刀柄护住,要知道这个时侯被人将刀拔出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失血过多而死,现在只能跑回两个街口外的公安局去,找魏英州。
我小心的扶住刀柄,转身朝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当公安局那仿佛被一轮血色笼罩的国徽映入我的视网膜的时候,我这才感觉全身无力,放心的倒了下去。
“算你运气好,匕首要是再捅进去半寸,你的小命就玩完了!”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魏英州和童灵,而这看似玩笑实则替我庆幸的话正是魏英州说的。
“我天生命大,要不怎么”我仰起双臂用肘子支撑着身子靠了起来,但是腹部伤口的剧痛还是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转过头去,童灵双眼发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你你哭过了?”我忍着剧痛怜惜的握着童灵的手,拿起《红楼梦》调侃起来“看来上辈子我一定是灌溉你这绛珠仙草的神瑛侍者,这辈子你才拿毕生的眼泪报答我。”
“我倒是也希望这辈子少还你点眼泪。”童灵凄美的笑了笑,将盛着鸡汤的保温桶打开。
“得,你们先在这儿矫情,过会儿我再来例行做笔录。”魏英州这个光棍想是看不进去这一幕,匆忙抬起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