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陷阱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追究探讨了,现在得研究从翻板陷阱内上去的问题,而且背包都留在了上方,我一时没有想到主意,又因为身体疼痛,便躺在地上没有起来。
胖子见我仍然躺在地上,便对我说:“老郑,你打算在这里做窝孵v蛋啊?”
我稍微动了一下,便立刻感觉浑身都在痛,不满的瞪了胖子一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我又不是老母鸡,做什么窝?实在是浑身痛得起不来。”
天雨听我说完,急忙蹲下身检查我的身体状况,然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没有骨折,躺着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在我躺着休息的片刻时间里,烟男已经想到了上去的办法,他开始在陷阱内部泥土的石壁上用匕首向上逐一挖洞,每个洞都有半个手掌深,上下相隔半臂的距离,然后他便开始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胖子也紧随其后,向上爬去。
天雨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问我说:“怎么样?你能自由行动吗?”
墙壁上像壁虎一样攀爬的胖子扭转头,看向下方,对天雨说:“你不用担心他。虽然他看着像个文弱书生,关键时刻的爆发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完,他就扭过头,继续向上攀爬。
我心说:胖子天天嘲笑我,这时候怎么就相信我的能力了?不过,听完他的话,我想想也是挺有道理,自己几次倒斗中。都眼看着要倒下,最后都坚持了下来。于是对天雨说:“没事,我们也上去!”
本来天雨坚持要在最后的位置上。这样她可以保护我的安全。可是,让一个女人保护我,我这个大老爷们的面子往哪里搁。最后,在我百般的坚持下,天雨同意了我最后一个爬上土壁。
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很深,最少都有三丈高。我爬了不到一半的距离,就感到踩在石壁内的半个脚掌。好像要断裂了一般疼痛,手心的汗水和泥土都和成了泥汤。再咬着牙坚持爬了一会,我便被其他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此时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额头的汗水一直流过眉毛,淌到了眼睛里,意志力也快被消磨殆尽了。
最上方的烟男好像已经撑起翻板爬了出去。这多少使我安心了不少。也增强了我爬上去的信心。
我开始发力向上攀爬,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的爬上去。
烟男和胖子在上面掀起了翻板,天雨钻了出去,眼看着我也要爬出陷阱了。忽然看见那个鬼魅的大黑脸,就趴在翻板的内侧,吓得我“啊”的一声大叫,然后双手就脱离了土壁。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后翻仰。
心中暗叫:坏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地面上的胖子忽的向下探身。飞快的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向上一拉,直接将我从深坑内拽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天雨对瘫坐在地上的我说:“你没事吧?”
胖子看着惊魂未定的我说:“你丫的刚才是怎么回事,又见鬼了?”
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惊魂未定的大口的喘着粗气。
胖子吃惊的问我说:“你又看见那张大黑脸了?”
我点点头,胖子急忙向四处张望,然后一脸失望的对我说:“我怎么没看见?”然后问递给我水喝的天雨说:“天雨师妹,你看见了没?”
天雨摇摇头,胖子又询问的看向烟男,但稍后就立刻意识到问他也没用,便扭转过头,伸出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发烧,应该不是说胡话。”
我甩开他的手对他说:“我没发烧,也不是说胡话,是真的看到鬼了。”
天雨抬头看向头顶,的石壁顶棚然后说:“是不是壁画啊?也许是种特殊的墨汁,然后运用特殊的绘画方式画在石壁上,只有在特定的光线下,通过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所以,斯文师兄才会无意间碰巧的看到了,而我们却没有发现。”
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也许那张大黑脸就是一种特殊罕见的壁画,也是用来防盗的小措施,巧妙的放置在了关键的位置,才致使我害得大家掉进了陷阱,最后还差点没在陷阱里面摔断腿。
我虽然同意天雨的看法,但是我对她称呼斯文师兄感到有些不自在,心说:她怎么可以这么随意轻松的就管我叫师兄,我可是对她一直耿耿于怀,完全没把她当成自己人,现在内心深处一直在提防着她,她现在怎么若无其事的跟我套近乎。
胖子笑嘻嘻的对天雨说:“还是师妹聪明。”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比你的月儿都聪明。”说完我就后悔了,干嘛这没事提起月儿,这可是胖子心里一直都不能愈合的伤口,心里不住的大骂自己是猪头。便有些不好意思又愧疚的低声对胖子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胖子的神情先是变得暗淡,然后笑着一拍我的肩膀对我说:“没事,我知道你是嘴快。不过,从这里出去以后你得请我吃大餐,来平复我内心的创伤。”
我笑着对他说:“请你吃一辈子大餐也不成问题。”
天雨看着嬉皮笑脸的我俩,忽然冷冷的说:“你俩腻歪够了没?赶紧抓紧时间找出口!”
我心说这天雨怎么忽冷忽热,变化多端,一会很温婉,一会很热情,一会又像冰山一样,性子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但一想到她现今为止的经历,就多少有些理解了。她定是受了不少的苦,遭了许多的罪,内心和我一样提防着所有人,谁都不信任,也不想真正亲近,一切行为都只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为之,并非出自自身的真情实愿。但自己比她幸福血多,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胖子,和一位待我如己出的慈爱师父,而她身边,却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与人打交道,性子自然会有些阴晴不定,应该给予理解。
烟男已经在尽头的石壁处查看,他还一如既往的靠得住,不像我和胖子这么不着调。
胖子将地上的背包拾起背在身上,我俩也相继走到了石壁近前。
面前的石壁左右两侧都推不开,光滑的石壁上既没有纹饰,也没有机关之类的布置,我盯着眼前的石门深思了起来。
站在我身旁的胖子,看到我愁眉苦脸的陷入思索中,很是不满的踢了面前的石壁一脚。结果,石壁的上方突然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痛得“哇呀”一声怪叫,跌坐在了地上。
原来眼前的这处石壁,并不是左右翻转,而是上下翻转,非常简单的一处机关,却混淆误导了我们的思维方向。
我笑着看向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痛叫的胖子,调侃的说:“胖子,你的脑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明了。不过,功夫怎么退化了。是不是头脑一发达,四肢就变得迟钝了。”说完,便被自己逗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胖子看着大笑的我,十分不悦的说:“小人得志,小心笑岔气。”结果,他刚说完,我就笑呛到了,弯着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雨走过我身边,幽幽的说了句:“真有闲心。”
我拍了拍胸膛,咳嗽总算是止住了。心说:这天雨怎么变得如此阴阳怪气,一反常态。难道是她看出我提防她的心思,所以生气了。还是因为我们深处在危险重重的墓室内,而我和胖子这不着调的性格,令他反感或是担心了,于是言语才会变得非常犀利,提醒我们要保持清醒。她在异士居不久,并不知道我和胖子的打闹,从小就肆意的由着性子的不分环境和场合。
记得小的时候,我俩被一群疯狗追,结果一边跑,还一边指责对方,结果我俩吵着吵着却先打起来了,把追赶我俩的疯狗都给吓跑了。越是在这种险恶的环境内,我和胖子越会轻松以对,这叫心态好。
看来我得找机会跟天雨解释一下,我可受不了她现在这个古怪的样子,想到这里我心头不由得一惊,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天雨了。于是,急忙晃晃头,甩开这个些念头,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干嘛跟她解释,也没必要在乎她的态度,只要时刻提防她就好了。
烟男等人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都先后钻过了上下翻转的石壁,我也急忙蹲下身,推开面前的石壁钻了出去。
我将头伸过石板下方以后,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猛然间看到那张鬼魅一般的大黑脸,正邪气十足的笑着,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惊恐之余,立刻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用力的将面前的大黑脸向远处推开。
结果,忽的听到“啊”的一声惊叫,我立刻看到蹲在我面前的胖子,毫无防备的被我推倒在地,向前滚了出去。
我惊得的蹲在石板下无法起身,想要伸手拉住胖子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这时,坐在地上休息的烟男一把拽住了胖子的衣服,此时胖子的下半身,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