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雨说她留在帐篷内照顾胖子,让我出去帐篷外面散步,欣赏一下月光。
几日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状态是得调整一下,要不真的有肯能垮掉了。
步出帐篷,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身体和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发现花公子带着人在巡夜,便走了过去。
花公子见我出来,以为是胖子出了什么事情。
我微笑着缓和他紧张的情绪,回答他说:“胖子状况稍见好转,我师姐天雨在替我守着他,我出来透透气。”
花公子听完,松了一口气对我说:“我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望胖子兄弟,听你说他有好转,那是在是太好了。”
我看到花公子身后跟着不少人,行色匆匆的样子,便问他说:“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花公子靠到我的近前,压低声音对我说:“是出了点小事情,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寻常。”
见他表情语气都很严肃,我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于是担心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花公子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凑到我的耳边,生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对我说:“羊丢了。”
我本来被他神迷的气氛,给渲染得十分紧张,但听到他说:“羊丢了。”顿时有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
我瞪大双眼,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花公子,然后不知是气还是好笑的对他说:“羊丢了算是什么大事。你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大惊小怪吗?”
花公子回给我一个,你才是白痴的眼神,然后说:“羊丢了怎么不是大事?brother。好好的羊,你想它会平白无故的就丢了吗?”
我有些无语的笑着对他说:“说不定被人杀了吃肉了,又或者是绳子没栓紧,它自己挣脱跑掉了。”
花公子立刻抬起右手,晃动着食指,否定的说:“no,no,no,我都问过了,那羊是特意找来给胖子挤羊奶喝的。没人会杀它吃肉。而它也不是挣脱了绳子,而是凭空消失了。”
我听到他说凭空消失,一下想起之前坤八的手下。就是凭空消失了,到后来也没有找到。当时可以肯定的推测,是被地穴狼蛛给掳走,制成茧蛹了。
而我一下子又想起。我们被地穴狼蛛袭击了营地以后。忘了处理地下洞穴内的那些地穴狼蛛的卵,不知多少年后,那些虫卵又会孵化出多少残暴嗜血的地穴狼蛛,又有多少的生物,会因此而遭殃。
想到这些,我也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难道我们又遇上了未知的怪物,内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我为了验证心内的想法。问花公子说:“发现什么没有?还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圈羊的附近检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血迹之类或是其他的痕迹?”
花公子弯着眼睛,摇摇头对我说:“只有一只小羊,凭空消失了。
听到花公子说“只有一头小羊丢了。”我便松了一口气,看着花公子笑而不语。
花公子见我不屑的样子便对我说:“斯文brother,你没有听明白我说话的重点。”
我笑着问他说:“你说的重点是什么?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吗?说不定是谁嘴馋,偷偷宰了吃肉了。”
花公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有凑到我近前,对我说:“我说的重点是“凭空消失”那只小羊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盯着花公子的眼睛,然后问他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凭空消失?你的意思是羊变成空气分解了,还是它长了翅膀飞走了?”
花公子白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天上对我说:“我的意思是,它被什么东西抓走了。”
我看了看天空,皎洁的月亮挂在夜空,无数的小星星顽皮的眨着眼睛,非常美妙祥和的夜色,让人心情都倍感愉快不少。
欣赏完了夜空,我低回头对花公子说:“你的意思是有老鹰抓走了羊?你别开玩笑了,这里是荒漠,连只鸟都没有,估计会飞的动物就只有蚊子而已,几千只蚊子也抓不走一只小羊。我估计这里稍微大一点的会飞动物,就只有蝴蝶了。这里倒是有一只花蝴蝶,个头也比较大。”
说完,我若有所指的笑着看向花公子。
花公子又不傻,他听得出来我是在暗讽他,结果他并没有和我斗嘴,而是表情很严肃的对我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看我们得小心防备,我限制就去知会査五爷一声。”说完,扭头转身,就要离开。
我急忙拉住他:“这么晚了,五哥都睡了,你别去打扰他了,等明天天亮了以后,你再和他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再去圈羊的地方查询一番。”
花公子停住脚步,转回身对我说:“你太累了,还是回去休息。我等明天再去将此事知会査五爷。”
我点点头,然后对他说:“你没事也早点休息。”
花公子回答我一句“知道了,brother。”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看着花公子离开的身影,心说:这家伙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丢了一只小羊,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胖子没羊奶喝了。胖子现在的身体,明显见好,少了羊奶应该也不成问题。
人类犯得最重大的错误,就是轻视忽视美丽的自然环境内,会隐藏未知的危险。往往掉以轻心,忽视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千万年笼罩着神秘面纱的昆仑山,它所蕴含的未知恐怖力量,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想象的范畴。在它浩瀚无边的神秘之中,即使你穷极一生,一辈子不断的探索,也只能像刚刚翻开书籍的扉页而已,虽然有了开始,但只是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熟知,却永远无法猜透剧情的发展,而结局,更是一无所知得如同地底的万丈深渊一样。
我目送花公子的身影离开,然后转身回到帐篷近前,进去时发现天雨趴在胖子的床边睡着了。我拿起一件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
此时,我因为之前睡了个饱觉,一丝睡意都没有,就静静的坐在天雨身旁,看着她熟睡的侧脸。
天雨的易容术一直令我感到十分的赞叹,我离她这么近,都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个女人虽然近在眼前,却有种离我很远的神秘错觉,我这时才明白,原来我对她知之甚少,而且她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好像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她的心内。而她即使此时此刻在你的身边,却好像随时随地都会不辞而别,但你又不会觉得奇怪,她就是给人们这样一种即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身上的神秘色彩太过于浓重。
我现在开始怀疑她所讲述过的身世,是否就是真实?甚至怀疑她悄然来到我身边是否另有目的?
可是,我想不通像她这样自视甚高的漂亮女人,为什么以身试险,非要牵扯周旋在我的身边。
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长得不错,其他没有什么优点长处了。难道说:她的目的是胖子又或是异士居?
可是她能从我们这些小角色的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越想越觉得眼前的天雨好陌生,这股陌生感,令我的胸口顿感又闷又堵得慌,十分的难受。
我看到天雨额头上面散落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右手便不知不觉的伸到了她的面前,轻轻的撩起她额头上的刘海碎发,指间不小心触碰到天雨的肌肤,一股电流,瞬间从指间穿过手臂,越过胸怀直击心脏。
蓦地,天雨睁开了眼睛,我急忙好似触电一样缩回手。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天雨说:“你醒了。”
天雨的眼神弥散朦胧,轻轻的点点头,声音慵懒的问我说:“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回答说:“午夜了。你回帐篷里面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天雨好像要说:没关系。
我没等她说话,立刻将她拉起,然后将她推出了帐篷,并对她说:“你白天还要忙东忙西,快回去休息。”说完,便不由分说将帐篷的门帘拉上。
我转回身背对着门口,将手放在胸口处,心脏就好像装了马达一样,强劲有力的激烈跳动着,好像我此时一旦张开嘴巴,心脏就会从我的胸腔内跳出。
怀着这种莫名的悸动,我度过了夜晚。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天雨叫醒,昨晚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一大早就被吵醒,于是沙哑着嗓子,起床气十足的对天雨说:“这么早,你吵醒我做什么?”
天雨倒了一杯水递给我,然后对我解释说:“査五爷叫你去开会,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快去,我守在这里。”
我接过水杯,润了一下喉咙,起身查看胖子的状态。
结果看到他和昨天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症状减轻,但是还是重度昏迷不省人事。
我虽然担心胖子,但是査五爷通知我去开会,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只好对天雨说:“你先守着,有事立刻去叫我。”说完,便撩起帐篷的门帘,步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