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鬼气森森的长廊内,立于两侧的邪气瓷人,忽然一下子转过脸看着我们,而那只白脸红舌的吊死鬼,此时也出现在长廊顶端上方。
众人手中的武器立刻左右开弓,我们很快便冲出了瓷人的围堵,我抬头看了一眼石壁上方,那个吊死鬼晃悠着长舌,就趴在石壁顶处,我现今深深的怀疑会动的瓷人,便是吊死鬼搞的鬼。
齐刷刷转过身的瓷人,在光滑的石板地面上面,好似在冰面上面打着出溜滑一样,一刺溜便追到了众人的身后,吓得众人急忙加快步伐向前逃跑。
漆黑的长廊内只有一条路,不用辨别方向,众人低头好似一阵风一般飞速向前奔跑,身后传来骇人的滑行声音。
一个脸蛋绯红,粗眉大眼的男性瓷人,眼看就快要扑到猴子身上,一边的胖子手疾,立刻见短刀一挥,瓷人的半个脑袋便被削掉了,然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只是没一会儿,少了半边脑袋的瓷人又再次的从地上缓缓的旋转而起,继续在地面上滑行,追赶在众人的身后。
胖子见这诡异情景,便问我这些瓷人是被鬼附身了,还是着了魔了?怎么竟然能动,还凶神恶煞一般在身后紧追不舍。
我看着一个个脸蛋绯红,嘴角上扬,邪魅笑着的瓷人,倒下之后竟然还能继续站起行动,这令我猛地想起了梦庄的稻草人。梦庄内那些可以移动的稻草人,在被斩断身体以后,身体断口处的稻草。便好似蚯蚓一般缓缓动,然后重新连接在一起。
会动的稻草人是被人用邪术所控制。能够生生不息的反复战斗。这长廊内的瓷人,虽然破碎的身体并不能从新粘合在一起。但是却能用残败的身体继续进行攻击,很有可能也是被什么东西给操控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身后这些瓷人会动,很有可能同那个白脸红色的吊死鬼有关。它在还没有出现长廊顶上之前,所有的瓷人都十分安静的站在石壁的两处,只是看上去比较慎人,但是却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危险。但自从那只白脸吊死鬼的一条红舌出现以后,瓷人就好似被注入了灵魂一般,开始变成凶神恶煞。不分青红皂白的便开始袭击人。
胖子又开始捶我快想办法,我思忖一下,觉得是能用武力解决。既然瓷人的残躯还能进行攻击,那么就将它们彻底的瓦碎,不给他们留下还可以用来袭击的身体。
我将主意说出口,胖子立刻嚷着“早就应该这么办了。”说完立刻停住身体,迅速的向后一转,手中的短刀便当当作响。转眼间便把一个瓷人敲得粉碎。
白色的瓷片四处迸溅,烟男手中的铁棍也是当当作响,其他人全部一边闪躲,一边全力还击。在磕磕绊绊。横冲直撞中,数十个可怖的瓷人,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众人握着武器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刚要依偎在石壁上面休息,忽然看到白脸红舌的吊死鬼。好似一只诡异的大蜥蜴一般,从石廊顶部的远处。快速的朝着我们近前爬来。惊得刚刚喘了一口气的众人,立刻又开始在昏暗的长廊内狂奔。
一般印象中的鬼都是用飘的,因为脚跟无法着地。可是这里地下墓穴内的鬼怪,都不走寻常路,每次出场的方式都有够吓人。之前査灵儿鬼魂的几次现身,也是诡异惊人又奇特,令人往往在意想不到之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也不知跑了多久,昏暗的长廊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件长方形的石室。众人发觉吊死鬼并没有跟上,便全都步入了狭长的石室。
狭长石室与长廊十分相似,又细又长,好似不见尽头一样。内部三壁都没开有通往别处的石门,看来需要开启机关才可。
可是,狭长的石室内空无一物,四壁光滑如镜,根本不似有机关的样子。
众人在狭长的石室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异常之处,也没有发现那只可怖的吊死鬼追来,便都全部围坐在石室中央处,逃离眼下的状况。
胖子说当务之急是先消灭那只恐怖的吊死鬼,有它在,我们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我心中暗想,刚刚避开一个査灵儿恶叉,现今又迎来了一个吊死鬼凶神,真是越过一山,还有一山高。
我问査七爷背包内还有什么驱邪克鬼的好东西,査七爷说还有件产妇的血衣,之前想要对付红皮鬼灯笼,但是因为无法靠近鬼灯笼,便没有成功。现在用血衣对付吊死鬼,应该也可以。
査七爷手中的宝贝是用一样少一样,接下来我们若是在越到恐怖的鬼怪,也不知要拿什么东西来应对?
胖子说血衣对付吊死鬼会不会太浪费,万一以后遇到更恐怖的怪物,就没有可以应对的武器了,不如让假斯文献出一些童子,泼在那吊死鬼的身上,便将其驱除了。
査七爷说驱逐鬼怪也不能笼统的一并定论,是由各种讲究的。比如火烛能驱鬼,但只能驱赶能量灵力比较低的鬼魂,童子可以对付邪灵上身或是邪魅妖气煞气,一些能力较高的鬼怪,就得用一些法器法宝,驱邪圣物来进行克制或是消灭。
胖子对査七爷说你解释这么一大堆,是不是意思说假斯文的童子对付吊死鬼不管用?
査七爷摇头说:“我不敢保证,不过**不离十应该是无用。”
我问査七爷除了产妇的那件血衣,还有没有其它的宝贝,不要再藏着掖着,现在不拿出来用,更待何时!
猴子担忧査七爷舍不得,也在旁帮腔道:“七爷,现在不用,就只能给我们当陪葬品了。”
査七爷摇着铁骨扇说:“我可没有藏私。”说完便从背包内掏出几枚大钱,还有一个小布口袋放在地上,说大钱是死人口中的“含口钱”小布袋里面装的是供在灶王爷龛前的大米,这两两样东西都可用来去除邪物,虽常见,但也不算好得,用完就再也别无他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