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

作者:李木米

我同胖子开玩笑,若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同我耍一番嘴皮子,但是他此时面色不善,便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他立刻压低声音对我说:“你看门口。”

 听到他的话,我心知有异,立刻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昏暗黝黑的门洞,正有一个红脸蛋黑眼珠的瓷人,好似左摇右晃的不倒翁一样,晃晃悠悠的便进入到了狭长的石室内。

 我一下子便傻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吊死鬼肯定是玩耍腻了,又将这些个慎人的鬼东西招了进来。

 队友们全都挤在石室最里面的角落处,围在身边的小瓷猪全都变成了老母猪的模样,而且还正在往猪妖的方向发展。不过,大部分瓷猪都已经在变身之前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剩下十几只体型硕大的瓷猪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正一一闯进石室内的瓷人,他们可不似这些个小动物瓷器这么好对付。

 我猛然想起墙壁上面那个挂钩,便一边敲击面前的猪妖怪物,一边往烟男的身边移动过去。

 我用从来没有过的语速,好似流星闪电一般快速的对烟男讲述一遍关于刚才的发现,也不知自己的语速这么快,烟男他有没有听懂。而就在此时,只是过了眨眼间的功夫,门口处的那些个恐怖的瓷人,就已经冲到了狭长石室的中央,眼看着就要冲到我们的面前了。

 我看事情不妙,立刻对胖子说:“剩下的都交给你了。”说完便立刻拉着烟男,直奔我之前发现衣服挂钩机关的地方奔去。

 冲到挂钩石壁的近前。我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立刻抬手指着石壁上面那个不太明显的挂钩给烟男看。

 烟男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刻伸出手,一根修长的手指便勾在了挂钩上面。然后一用力,挂钩便立刻被向下拉动,接着便听见震耳的轰隆隆声响起,我们面前的石门,便好似拉门一样,整面石壁都朝着左侧移动开来,然后墙壁上面般露出一个双臂宽的门洞。

 胖子等人一边同瓷人们打斗纠缠,一边朝着我和烟男这里退过来,狭长石室的外面并非连接长廊。而是一间暗室。

 狭小的暗室内漆黑一片,其中似乎东西,而且体积不小。我站在石室的门口,忽然感觉一股浓重的阴气,好似一条条小蛇一般攀上我的脚踝,然后环绕着我的小腿蜿蜒向上,令我浑身战栗不止,心底涌上一股股恶寒,心说不妙。此间石室内定有古怪,而且很难对付。心想着最好还是击碎剩下的几个瓷人,然后用产妇的血衣对付那只白脸红舌的吊死鬼,也不要走进这间石室。这间石室,给人的感觉好似地狱一般阴森恐怖至极,似乎一旦踏进入内。便再也无走脱之日。

 我正准备转身之时,胖子的手电筒刚好扫到石室内的摆放着的物体身上。他立刻惊呼道:“有棺材。”说完便同猴子一起挤进了暗室内。

 我慌忙大喊一声“不要进去”并伸手想要拦住冒失的二人。结果后背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身体便直接跌进了暗室内。我在身体失去平衡之时扭头看向身后,想要看看是谁推了我,结果看到査灵儿邪气鬼魅笑着的脸孔一闪而逝,然后烟男同査七爷也随着我不慎跌进暗室身体,一起走进了暗室内。

 紧接着,我惧怕的事情发生了,在烟男同査七爷步进暗室内以后。刚刚滑向一边的石门,忽然咻的一下子返回原位,快如闪电,将我们的进路,同时也是唯一的出口给封死了。

 我刚刚站稳的身体一震,心里一凉,心说“糟糕”根本不理会身后胖子对我的呼喊叫嚷声,慌忙打着手电筒,在紧闭的石壁近前摸索起来。光滑平整的石板上面没有任何的机关,我都快要将坚硬的石板给摸穿了,也没找到能再次从新开启石门的机关。

 站在我身旁的査七爷,见我的样子有异,便走到我的身边问说:“有什么不妥?”

 我此时不知是不是因为无力感而头晕目眩,只觉得心里好似崩塌了一样,身体开始变得软趴趴的十分无力,不由得便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面,好似一根被甩在墙上的面条一样,无力的朝着地面滑落。

 査七爷见到我的异样,急忙伸手扶住我的身体,我此时好似中了蛊毒一般,头晕眼花,耳内嗡嗡作响,恰似有一群无比勤快的蜜蜂,在耳中疯狂的肆意飞舞一般。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队友们一声接着一声呼喊我的名字,但是那呼喊的声音好似同我中间隔着什么东西一样,遥不可及,听不真切,就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空洞声音一样。我瘫坐在冰冷石壁与地板的夹角处,听着一声又一声不太真切的呼喊,脑袋渐渐的清明起来。

 我渐渐听到胖子非常急切的不停对我呼喊着“老郑,假斯文,你怎么?”急切的声音可以明显的听出他十分的担忧着急。

 我的大脑渐渐清醒,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刚才的感觉恍如隔世一般。眼睛已经内看清周围的景象,猴子那因为过度而担忧,五官挤在一起的脸,别提有多么的好笑。我想要安慰众人说我没事,但是不知为何还不能发出声音,便用手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

 胖子见我已经有力气站起,便担忧的问说:“假斯文,你刚才是怎么了?怎么好似犯了大烟瘾一样,吓死老子了。”

 我仍旧感觉两腮无力,喉咙好似被异物堵住了一样,十分困难的说刚才感觉好似中了蛊毒一样难受。带我结结巴巴,留着口水刚把话说完,烟男便立刻伸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面,然后摇头说:“没中毒。”

 胖子看着我虚脱无力,有不能好好说话的样子道:“我看你不是中毒,而是中邪了。”

 我不知怎的一直感觉两腮无力,说话变得十分的缓慢,似乎语言功能正被渐渐的夺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