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位朱雀堂堂主,玄武堂堂主迟疑了一下,相互对望了一眼,还是追了过去。眼见这铁闸跟前再无别人,铁中坚这才挥出辟邪剑,斩断铁闸栏杆,众人走了出去。
风冷情沉声道:“看来眼前这司徒堂主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咱们,咱们只要闯了出去,晾那些人也拦咱们不住。”
成天骄眼珠转动,缓缓道:“你们有没有兴致跟我看一场好戏?我那弟子程小秋被他们杀死了,尸骨无存,此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说罢,脸上露出恨恨之色。风冷情自那程小秋不见之后,心中一直郁郁,那么好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被那司徒堂主弄得不翼而飞。而且极有可能已经遇害。但看到那成天骄一直没有伤感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师徒感情淡薄,谁知道这成天骄只是将仇恨深深埋藏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铁中坚道:“好,我们跟你去,成前辈。不过那禁婆如此厉害,你可有对付他的办法吗?”
成天骄嘿嘿一笑道:“这禁婆倘然是人,那我一定对付不了。不过这禁婆是僵尸,是喜神,那我就能将它拿下。”
风冷情和水灵对望一眼,心中俱道:“看来这赶尸的对于这僵尸另有一套独得之秘。”
当下四个人由那成天骄打头,风冷情,水灵,铁中坚在后紧紧跟随,四个人沿着洞窟一路向前,走过那数百阶石阶,来到上面的甬道之中,刚一走到甬道里面,四个人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然后便看到一具具尸身横七竖八躺在这甬道里面,似乎不久前在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
这些人俱都是一袭青衣,看来都是这教中弟子。一个个都是死状极惨。
水灵微微皱眉。
风冷情沉声道::“看来那禁婆没少杀人。”
成天骄嘿了一声道:“我曾听说这禁婆杀人越多,身上的杀气便越来越浓,而这禁婆的出手也会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风冷情低声道:“这邪教之中一定想不到这禁婆会突然造访,是以才死了这么多人。”
四个人沿着甬道一路向上,最后来到那大厅之中,只见那司徒堂主,还有另外一位白虎堂主手持兵器站在那青龙密室门前,满脸悲愤。而地上赫然躺着另外一位玄武堂主的尸身。;看来在这顷刻之间,那禁婆又杀了一位玄武堂堂主。
成天骄带着三人慢慢走了过去。还未走到门前,便听到那青龙密室里面传来咯吱咯吱大嚼的声音。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看到四个人过来,也不阻拦。竟似视而不见。这也难怪,一夜之间,这教中弟子死伤过半,便连两位玄武堂主,朱雀堂主也惨死在那禁婆手里,其余弟子没有受伤的也都魂飞魄散,远远的躲了开去。
如今只剩下这两位,青龙堂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站在青龙密室门外,看着禁婆在里面大嚼朱雀堂主的尸身。打又打不过,逃跑吧又对不住历代祖宗建在这里的基业。
是以看到成天骄四人到来,这二人浑如不见。此刻这二人的心思俱都在这密室之中的禁婆身上。
成天骄走到门口,向里望去,只见那禁婆此刻正坐在密室内司徒堂主的那一把椅子之上,正自抱着朱雀堂主的尸身狂啃。一滴滴鲜血从朱雀堂主的嘴角边流了下来。间或转过头来,望向众人的时候,禁婆那凶狠的眼神还是叫众人不寒而栗。
成天骄从身后背的行囊之中取出一张类似皮革的物事,而后摊了开来,只见那皮革之上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图案。看来这张类似皮革的东西竟似是一张符咒。
那成天骄将皮革慢慢展开,而后取出一柄匕首,刺破中指,将一滴鲜血递到那皮革中间的那个太极图上。而后慢慢将那一张皮革披在身上。就此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看着成天骄就这样赤手空拳的走了进去,都是大感诧异。心中俱道:“这老家伙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前去送死?”尤其是司徒堂主和成天骄交过手,知道这老者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上。而己方四名堂主武功都跟自己差相仿佛,还尽都败在这出手如电的禁婆手里,这个干巴巴的白发老者就这样进去不是送死吗?
司徒堂主望向风冷情,铁中坚,水灵三人。只见风冷情依旧镇定自若,那铁中坚而后水灵却是颇为兴奋。心中一动——这老者莫非真的有些什么门道?
只见密室之中,那成天骄一步一步向那禁婆走去。距离那禁婆越近,成天骄的脸上就越是兴奋,就好像孩童看到心爱的玩具那一般表情。
就在那成天骄越来越近的时候,那禁婆似乎也感到空气有些异样起来,禁婆放下手中正在啃食的那一具尸身,慢慢抬起头来,看到披着那张古怪的皮革慢慢走过来的成天骄的时候,那禁婆先是一呆,跟着便是脸上莫名其秒得浮现出一丝恐惧。随着成天骄越来越近,那禁婆终于桀桀地大叫起来。叫声之中满是恐惧。似乎在向她走来的不是成天骄,而是一个可以操控她的恶魔。神祗。
终于就在成天骄快要走到那禁婆跟前的时候,那禁婆大叫一声,绕过成天骄,迅速异常的向门外跑去,转瞬间便即消失了踪影。
这禁婆来得快,去的也快。
站在门外的风冷情,铁中坚,水灵都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禁婆对这三人的威慑太大了,密室之中的成天骄脸上却是微微失望,似乎为没有捉到这禁婆颇为遗憾。
那司徒堂主和白虎堂主缓缓走了进来,两个人眼光望向成天骄,眼神都是颇为复杂。
风冷情水灵和铁中坚三人慢慢走进去,站在成天骄身旁,都是全身戒备,防止这二人暴起发难。
司徒堂主和白虎堂堂主都是颇为尴尬,适才自己还让人把这四个人送往圣窟行那祭献之礼,其实也就是让这四个人白白送死,谁料想都头来,竟然是这四个人之中的成天骄施展异术,将那禁婆吓得落荒而走。
二人心中的滋味实是苦涩难言。
铁中坚冷冷道:“二位是不是还要将我们四人留在这里?”司徒堂主和那白虎堂主对望一眼,二人心中都知道,二人和那禁婆巨斗之后,体力已经消耗泰半,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便是有心想要把这四个人留下来,也是力有未逮。
司徒堂主当即摆了摆手道:“各位还请自便。适才得罪之处,还请宽宏则个。司徒衡恕不远送。”
司徒衡?
风冷情和铁中坚,水灵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是微微一震。三人面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司徒衡心中奇怪,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淡淡道:“三位以前认识我?”
风冷情摇了摇头,缓缓道::“司徒先生,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司徒衡道:“请讲,只要司徒某知道的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风冷情点点头道:“这云梦泽有一个司徒家,司徒先生可认识?”
司徒衡皱起眉头道:“云梦司徒只此一家,除了我们在这云梦泽再也找不到第二户复姓司徒的了。”
风冷情缓缓道:“原来如此。”
司徒衡奇道:“这位小兄弟跟我云梦司徒家有源源吗?”
风冷情缓缓道:“谈不上,只不过前些日子遇到一件事情,凑巧跟司徒家的扯上一些关系。”说罢,风冷情便把三人如何进入那楚幽王陵之中,如何看到那一副壁画,如何得知那白衣女子有这么一副遗言,而后把那画上的遗言一一跟司徒衡说了。
司徒衡越听脸色越白,到得后来,风冷情讲完之后,司徒衡脸上阴晴不定。眼睛不住的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那铁中坚不耐烦道:“那个人骨项链已经被那一场大火少了个干干净净,我们告诉你这些事情,只是告诉你一个事情,仅此而已,并没有想要你什么报答,这个你大可放心。”
风冷情点点头道:“铁大哥说的很对,我们就此告辞。”说罢,对成天骄和水灵沉声道:“我们走。”
司徒衡急忙拦住道:“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司徒并没有怀疑各位的意思。”顿了一顿道:“各位口中所说的白衣女子的确是我的先祖,而且先祖曾有遗命,给那替我们报此大仇的恩人一笔重宝。只不过祖上传下来的那一张重宝图却早已丢失。
我们的先祖又根据原先的印象,画了一幅草图,后来我们循着那草图上的路线一路来到这里,最后在此定居下来。
那一张先祖留下来的藏宝图上所绘的藏有重宝的地方就在这云梦泽中,可是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在此寻找,过了这么多年,始终渺无音讯。所以,诸位的酬劳,我们真的是无力奉上,司徒答应,有生之年诸位有何差遣,司徒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冷情摇摇头道:“司徒先生言重了。我们真的没有想要任何报答之意。好了,话不多说,就此告辞。”说罢,向水灵,铁中坚,成天骄三人一招手,四个人便即向外面走去。
司徒衡想了想,随即从衣袋之中取出一物,然后奔到风冷情身边,将那件东西塞到风冷情手中。低声道:“小兄弟,这是我们长生教的长生玉牌,送给你,你拿在身边,以后有事把这长生玉牌取出来,挂在身上,只要是我长生教弟子,看到这一块玉牌都会竭尽所能。为你完成任何事情。”
风冷情推辞道:“这么贵重的物事我那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