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妘鹤的初恋情人在最快时间内给她来电。他通知妘鹤尽快投入到旧车行来,毕竟,妘鹤也算是股东之一。按照他的理论,旧车行是稳赚不赔的行业,只要花很少的钱把旧车买进来,然后再涂一道薄漆就行,对于一般人来讲,他们能看的就是这点。
妘鹤对旧车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要是书店还差不多,所以她直接回复他说不必了,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事实上,妘鹤想,她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投资他的旧车行。
下午,妘鹤和涵冰又打了一会儿高尔夫。妘鹤一直在担心事务所的事情。她对涵冰说,如果没什么事情,度假就这么结束好了,她们还得赶回新湖,尽快处理事务所的事。昨晚上,妘鹤还接到照海好几个电话,说有几起案子希望妘鹤能过来处理。
涵冰想想,好像确实没什么要办的事情了。当初来深圳,是因为姨妈家的表哥结婚。现在,人家都度蜜月去了,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于是,她们一致同意,涵冰今晚上就定机票,明天一早飞新湖。说真的,深圳的天气太潮湿,她也不想再待下去。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妘鹤的手机又响了,竟然又是付涛打来的。他可真执着。妘鹤想既然决定要走了,还是去见一面好些。
虽然妘鹤很懒于应付,为了面子,只好懒洋洋慢悠悠地同意了。车开了几分钟,她感觉口很渴。正好前面有个小型超市,妘鹤让司机停下,她走进去,挑了一瓶冰凉的脉动出来。
太阳火辣辣的,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一手拿着脉动,一手从口袋里套太阳镜。一个女人正低着头找东西,一不小心和妘鹤撞到一起。妘鹤手中的脉动和眼镜都掉下来。妘鹤有些小郁闷,那女人连声道歉,弯腰去追滚远的脉动。
到此时。妘鹤也不好说什么了,之后悻悻地从地上捡起地上的眼镜。不一会儿,对方拿着脉动恭敬地递给她。妘鹤也没有再说什么,喃喃地说以后注意些。
妘鹤打开脉动,口渴难耐,她一股气喝了小半瓶下去,饮料有些怪,但确实很解渴。她感觉很疲惫,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超市旁边有棵大树,下面有张长椅。妘鹤走过去。把脉动喝了个底朝天。
睡意瞬间袭击了她。
她倒在长椅上睡起来~~~
她睡得很沉。睡得不省人事~~~
涵冰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妘鹤竟然会中毒躺在医院里?
她快步从车上跳下来。迎接她的是医院的护士。护士边介绍病情边带着她走进妘鹤的病房。
病房里,妘鹤倒没有什么反常,她的气色很好,肤色依旧红润。护士一直在说:“真是奇迹。太稀奇了。你知道她喝了多少吗啡吗?整整八粒。这在国内还是首例,可以登上《医学杂志》了。吗啡是药效很强的镇静剂,一般来讲,半粒吗啡就能致人死命。”
涵冰插嘴说:“这么说,八粒够她死上十六次的了,不过你看,她还是好好地活着。”说着,涵冰走过去,摸着妘鹤的肚子。嘟囔说:“这肠胃,不是一般的牛啊,我看干脆我以后也吃素食算了。别人下毒再也不怕了,啥事没有,对方白白浪费顶级的吗啡。”
妘鹤无语了。到现在。这丫头还在说这些不靠谱的话。
好不容易,妘鹤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超市老板发现我一直躺在门前的长椅上,睡得像个死人,他怕我死在他家门前,所以报了警。一开始,这里的医生以为我自己故意吃了吗啡,后来等我醒来,我告诉他们事情经过后,他们派人去找瓶子,然后警察做了化验。唉,我竟然是被人毒倒下的。”她沉思着喃喃自语:“会是谁这么做呢?”
“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妘鹤简单地把过程讲述一遍。
涵冰分析说:“一定是那个女人。你出来的时候,她撞了你一下,然后脉动掉地上了。我想一定是那个女人掉包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涵冰又问。
“我没注意,我当时口渴得冒烟,压根就没注意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那是个女的。”妘鹤有些郁闷。平常这样的事情自己都会记得很清楚,可这两天,她是怎么了?明显不在状态,该不会是被付涛影响了吧?
“为什么有人想要杀死你?你又不是一笔财产、或什么的继承人。你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仇人,谁会对你下毒呢?”
涵冰确实说到点子上了,到底谁对妘鹤下毒手呢?再说,吗啡也不是轻易能弄到手的东西。
“你不会在这里找了一个医生男友吧?你把人家甩了?”
妘鹤连连摇头。
妘鹤沉思半响。最近能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悬崖上死去的那个男人。难道男人的死不是意外?有人故意把他推下去的?凶手或者认为我看见或听见了重要的事?
涵冰切了一下说:“少扯了,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凶手,为什么别人不毒我呢?再说,他们认为我看见了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推测。或者凶手怀疑她看见他们推人的动作,如果事实如此,他们一定很担心,害怕妘鹤会对别人提起这件事。为了安全着想,凶手一定会痛下杀手,直到把所有和案件有关系的人全都杀死。
无论如何,这件事,如果她们猜得不错,一定和死者的身份有关。死者是个重要突破口。他是谁?他从哪儿来?他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能找到侦破案件的突破口。
这时,一个女生提着涵冰定的甜点过来。来得太匆忙,她还没顾上吃饭呢。
涵冰邀请妘鹤一起吃提拉米苏蛋糕。这是她专门在定的,那个店可出名了,要买到新鲜的提拉米苏要排队一个小时左右。
妘鹤拒绝了甜点,坐下来,喝了一口红茶。涵冰喝着纯手工磨的咖啡,嚼着提拉米苏嘟囔说:“提拉米苏配咖啡喝最有味儿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再过半小时,妘鹤就得定时睡觉了。她开始催促涵冰离开。涵冰还不想走,可是在这里又不能玩游戏,害怕影响病人休息,只好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没啥事,我明天一早再过来,你也早点睡吧。”涵冰这样说。
妘鹤连连摆手让她离开。她想安静一会儿,好好想想案子的事情。她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想翻开手机看看新闻什么的,才发现手机当时丢在超市门口。
没什么好派遣的,妘鹤开始环视四周。桌上有一部枯燥乏味的小说,也不知道讲什么的。她翻了翻,是一本通俗的爱情小说。妘鹤没什么兴趣,又放了回去。她又看到一张当地的早报。算了,就看这个吧,看上面还有最近的新闻没有。
她错了,这份报纸是案发第二天早上的报纸,她当时就看过了。就在她准备放下的时候,她突然叫护士进来。
护士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小跑着进入病房:“出什么事了?哪儿不舒服吗?”
妘鹤急切地说:“我身边没有手机,请你打这个电话找涵冰,让她十分钟后赶来。”
护士愣了一愣,那个叫涵冰的女孩不是半小时前刚离开吗?
妘鹤语气低沉,但很严肃:“有紧急的事情,麻烦你快点通知她过来。告诉她这里有追魂令,只要你说追魂令,她就明白了。”
听她说这么神秘的事情,护士有点懵,八成药效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她来到护士办公室,拨起电话委婉地告诉涵冰说,妘鹤要什么追魂令,希望她能尽快回到医院。
谁知道对方一听这个,很兴奋,很快挂断电话。五分钟不到,涵冰飞一般赶到医院。那时,妘鹤坐在床上,两颊通红,手里挥动着那张《深圳早报》。
“看这儿,涵冰,看这儿我发现了什么?之前我只顾着看文字,竟然没注意到这个。”
涵冰看着她说的那地方。那则新闻是关于高翔意外坠入悬崖身亡的报道。她看了看,有点无头绪,没什么啊,她们早知道了。涵冰一点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妘鹤指着报上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说:“看这里,看到这张照片了吗?”
涵冰当然看到那张照片了,她不明白那张照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张照片怎么了?这不就是高翔的姐姐高媛的照片吗?”
“不”妘鹤有些兴奋地说:“这案子有猫腻。这压根就不是我见到的那张照片,我敢说这这绝对不是我放在死者口袋里的那张照片。照片被人掉包了~~~”
涵冰吃了一惊,瞪大双眼盯着妘鹤看了半天。最后,才兴奋地开口问:“如果是这样的话,谁把照片掉包了?”
妘鹤果断回答说:“一定是他,王诚,那个男人叫王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