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将铁笼子安顿好,终于找到了一个秘密洞穴,走了好久之后从另一端钻出来,可到处是海水和暗礁,两人有时不得不游水才能过去。雷看了手表,已是午夜过后三点钟左右。他们提着手电疾行,又走了一里路之后,眼前仍是一片鬼斧神工的险绝礁石林,雷霆万钧的海浪拍打着肃穆的岩石,将瀚海的一切都赋予了神秘。黎明前的黑暗在寂静中显得可怕,他们的体能消耗的很快,再往前就是苍茫无际的大海了…神秘的僵尸,到底在哪里呢
由于这里地处乱石礁悬崖之中,除了海鸟翻飞,浊浪空鸣,几乎无路可寻,两人谨慎前行,并试图找到神秘僵尸出入潮汐洞直至逃离的蛛丝马迹。但是,在充满沙砾和岩石的险滩寻找脚印,好比于流沙作画,彻夜的潮汐之后,一切都已化为乌有。
雷放停住了进一步探询的步伐,再往前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了。
“张容,你不觉得一切都这么顺利,又这么奇怪?一切都好似事先安排好一样,这么快就让我们摸到了案情的一部分真相?就让我们琐定了秦钊,然后又找到了僵尸藏身的地方,尤其是那些照片足以说明梓夜的死与照片中被抠去脸部的人有关…”
张容揩去脸上咸涩的海水,正查看枪支是否被浸泡后还可用,他环顾四周,回答道:
“探长,我也怀疑,贴鬼符的人会没有发现暗室?而却张贴了一幅可以引导暗道的狙哥的草图画,真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悬疑…”
“张容,如果是黎俏俏来过渔村,怎么能越过那道鬼符而进入暗室救走梓夜呢?她能走这条潮汐洞吗?这条潮汐洞地形复杂,海浪翻飞,不是一个女孩子能进入的,你说的对,为什么有人偏偏把我最感兴趣的那半张素描草图挂在墙上,使我们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暗道…这样做的目的会是…”
“让我们进入暗房,然后我们就会进入潮汐溶洞…”
张容顺着思路不假思索地回答。雷放突然恍然大悟,他立刻掏出手枪,警示道:
“不对头!张容,很有可能我们中了圈套!必须快速返回!”
雷的话音未落,张容已经机敏地将手枪枪机打开,他也似乎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急忙和雷放往回走。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黎明前的礁石滩顶端晃了一下,
“探长,我看见一个黑影在后边悬崖上!”
张容敏锐的目光已经捕捉到了一个神秘的人影,就在雷探长立刻掏出手枪,就要和张容往溶洞里跑的时候,突然,一声轻微的枪响传来,张容毫无准备,身体一振,随即倒了下去。
“探长!右前方有…”
黎明前的黑暗中,雷放立刻卧倒,将手电关闭,扑到张容面前。
“张容,你怎么样了?”
“探…”
“嗖!”
又一声轻微的枪响,张容替雷放遮挡了一弹,狙击手的枪法很准,子弹射穿了张容的脖子,又打在雷的胳膊肌肉上,雷放随即滚到一旁礁石后,当第三枪奔他打来的时候,雷放已经捕捉到目标,他的枪也响了。雷放是警校有名的狙击手,见子弹尾光来源于上面的一块礁石,朦胧的天光正好为那个隐蔽的狙击手在天上画成一个泛白的轮廓,雷放便抬手两枪补打回去。
“啪!啪!”清脆的枪声响彻在礁石滩,只听“扑通”一声,一个黑影从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礁石上栽下来,掉进两片页岩山体被潮汐冲刷成的夹缝。雷带着手电迅速跃过去,冲到那个黑影附近,只听那个黑影在痛苦地挣扎着,由于身中枪伤,又掉进夹缝,他再也无法脱身。
雷放提着手电,小心谨慎地用枪口开路,向那个黑影子一照,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是你?”
那个狙击手也极力躲避自己的脸,可伤的太重,他已出现抽搐反应,雷放大力摁住他挣扎的手臂,仔细辨认,原来满身是血的狙击谋杀枪手不是别人,竟是自己同行的最亲密警员辛迪,他的腰已经被摔断,满头是血,无力地躺在那里。雷的脑袋嗡地一声,他立刻想到了池媛和另外一位警员傅航的生命安全。雷放气愤至极,咆哮着用枪指着他的头,怒吼道:
“池媛在哪儿?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怪我的枪…运气不好,栽在你手里。”
“你的幕后人是谁?快说!为什么要暗杀我们。”
“我不会告诉你…是…迫不得已。”
辛迪脸色苍白,苦笑着流下眼泪,
“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可我已经…”
“告诉我!你幕后人到底是谁!是谁逼的你这么做!”
雷用枪顶住他的脑门。辛迪紧紧抓住雷放的手枪,并准确地顶在自己的太阳穴。
“我全告诉你,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