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需要帮助吗?13雇佣兵小队可以保你们平安完成这次任务,报酬就拿你们获得奖励的一半就行了。先验货后付款,有问题吗?”有些矮个子的易天行和大块头的林森林在两人即将翻脸时及时出现,面带微笑的谈起了生意。黄毛和眼镜面面相觑。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心的还去拉那两个人一把?”小跑着的章刑饶有趣味看着赵莫言说道。他和她现在都不紧不慢地吊在队尾,正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
“算不上什么好心,他们要付帐的!”长发丽人淡淡的说。
“带这么两个累赘还想活到他们付帐,我该佩服你的自信呢还是该嘲笑你的自大?”章刑挖苦道。
“这样的问题需要费神吗?要是你在三小时后还看的见我们那么这个考虑就是多余的,要是那是时候看不见我们了,这个考虑就更多余!”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自信好,自信好啊!不过,也不怕和你直说,我的队伍原本也有16人,是一个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场的资深队伍,可是就在上次任务里,只是一次任务,我的队员就全都死光了,我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我兑换了一个重生十字!所以,美女,地球是很危险的,别把这里当火星了!”章刑的笑脸渐渐阴沉了下来。
“多谢提醒,要是3小时后我们还能见面的话,我会很乐意再跟你探讨地球和火星的差别”赵莫言自若的掐断了对方的话。
因为摸不透对方神秘来历而特意装出一副看不惯对方嚣张的态度来挑衅,结果只是碰了鼻子灰。本来按道理说,无论对方原来在地球是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来到这个世界都要重新开始,所以无须忌讳。但对方是十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而自己现在又正好是光杆司令,如果能收服他们的话,只需三,四场任务就基本可以完成新队伍的组建,这总比一场任务就收那么个把勉强可看的新人进步要快的多。不过眼前这个情况,看来是没那么容易了。杀人简单,可要让人乖乖听话就要困难的多了,特别是这些不是那么怕死的人。
“哼!”章刑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看来自己在车厢里的表现还是没让她了解到这个世界的恐怖。算她运气好,碰上这么一次难度最低的任务,如果一切按常态发展,没准光凭他们的火力都能硬过了这场任务。看来要给任务加加码。
林森林和易天行开始追赶队伍的时候手表上那个90米的距离提示已经红的快滴出血了,为了不成为前来救人结果反而被爆的笑话,两人这个时候是拿出了全力在奔跑,几乎是三步一层楼梯。可怜这里是高高低低的楼梯而不是平地,被他们提在手中的眼镜和黄毛被剧烈的颠簸几乎震成了脑震荡,眼镜一直强忍着才没在易天行手上就吐了起来。就在他满嘴都是消化物,嘴角都快溢出来的时候,黑人领队马修终于放慢了脚步,楼梯显现出尽头,他们已经来到了蜂巢的底层。
“啊!”刚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来的黄毛发出音量惊人的恐怖尖叫,把他身前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连正趴在一边呕吐的眼镜都吓的差点咽回去。几个手脚快的人物甚至已经枪上膛刀出鞘,众人四周戒备了一轮,却什么都没发现。
“你他妈的鬼叫什么?”金发碧眼的高个子转回身狠狠的给了黄毛一枪托把他打倒在地。黄毛捂着被打破皮的脸,犹还指着旁边那间已经被封锁的房间颤抖的叫“死人,好恐怖的死人!”
“死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再慌慌张张的老子宰了你”雇佣兵一拉枪栓差点又把黄毛吓的了裤子。眼镜表现的比黄毛稍好一点,可出息的也有限,刚才脸上极限运动的红晕还没消退干净,马上又换上了恐惧和恶心的苍白。这么折腾一番,就算不是医生他也知道自己将会大病一场,只希望,自己还有那个命去生病。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算是一条通道,可沿路望去,通道四周所有房间都已经被封锁起来并灌满了水,透过门和窗的玻璃,看着那漂浮着的尸体,眼镜突然很奇怪的想,这些水都是哪来的?灭火装置弄的?也太夸张了吧!那房间水都顶到房顶了!他甩了甩头,把那些没用的想法先扔出脑子,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适应这个环境。眼镜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睁大眼睛去看那些尸体,不管等会会发生什么情况,自己起码要做到面对这些东西不举止失措生存几率才能大些。他上高中参观医学院的时候见过尸体,甚至还触摸过,可同样的尸体,在大白天和几十号同学老师一起观察跟在生化危机的恐怖环境下完全是两个感觉。更何况,他知道这些“死人”随时都可能会爬起来咬断自己的喉咙。黄毛看着眼镜一边强忍恶心一边逼迫自己看那些尸体,有些觉得这小子变态!明明脸都发绿了还在看,折磨自己也不用折磨到这种田地,与其跟那些丧尸比眼睛大,不如坐下多歇口气,回复够了体力等会要跑要拼也才有本钱。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怎么回事?”女主角爱丽丝没黄毛那么夸张的表现,但也对眼睛的景象表现出震惊。
“这里的主控电脑…火焰女皇几个小时之前抽风!用防御系统把所有人都杀光了,并且封锁了这里的一切通道。”回答她的是一个不知名的雇佣兵。
“抽风?电脑病毒还是黑客攻击?”爱丽丝惊诧的问。马修手下几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转过头对她说:“这个应该是你比我们清楚才是!因为那个时候看记录你也在蜂巢里,而且你居然还活下来了!”
“我什么都记不得了!”爱丽丝摇头,他对面的雇佣兵耸耸肩膀:“这个我们不关心!我们只用负责把这里还存活的人和火焰女皇的主板带回公司就算完成任务。”
因为必经的房间也被水灌满,此时的马修已经指挥众人分成三队去找可以前行的路。章刑和赵莫言被分在了不同的两队。一直跟在章刑身后的程媛看了看资深的队长,又看了看旁边面如静湖的赵莫言,犹豫再三,最终还是一闭眼睛,咬着嘴唇的跟上了前面的男人。
马修和几个手下还有剧情角色一女两男都留了下来,此外还有几个13小队的人。眼镜看着那个带着手铐不知道是男主角还是男配角的人试图向唐雅搭讪,然后那个女人就把他带到一个房间门外,两人看着里面的情况在那嘀咕说着什么。其实好象只是唐雅一个人在说,就看见本来还能维持笑容和风度的“绅士”渐渐有些变色,打个岔就想走开,却被唐雅反拉住,非要跟他继续边看边探讨刚才的话题,行动不自由的男人无法抗拒,直被折磨到脸色变的和眼镜一样成绿色,干呕了一声差点就吐起来。唐雅“关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表示还要继续,那男人却好象被电了一样跳起来,两步就蹿到了爱丽丝身边,打死都不敢再靠近那个“变态”的女人了。
“你,你杀过多少人?”本来想问你不怕吗的眼镜看着唐雅拿丧尸当玩具的态度话到嘴变又改了口。被问到的人皱了一下眉,然后就用一根手指顶住下颚,一幅苦苦思索的样子。“行了,行了,我明白了!”眼镜很识趣的打断了对方的思考,她已经用动作很清楚地回答了…多到记不清!就在眼镜还在费力的观察周围一切的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一阵夯声,他惊奇的寻声一看,发现竟然是刚才说要坐地上回复体力的黄毛,这小子居然睡着了!眼镜又是生气又是羡慕,生气的是对方也太不知死活,羡慕的是他的神经结构真是简单,刚刚才死里逃生,现在居然还睡的着,真是幸福!看来这个家伙只要是眼前触摸不到的东西,不论是危险还是利益他都没什么实在的感觉。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派出去的三组人的都转回来了,只有一组发现了通路,其他两组的路线都被水封死了。情况十分明了,马修的命令也就简单…顺那条可行的路去中央控制室。
眼镜一阵猛摇,可黄毛睡的如此之沉,看来刚才所受的惊吓他都要在睡梦中得到恢复,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天赋,可现在不是羡慕他的时候,离马修100米距离那个支线还没消失呢!懊死,怎么才能把他弄起来?眼镜焦急的左右装望。章刑正好走过他旁边看到这样的情景不禁笑了起来,居然还能睡着了,这什么人那?不过这个人还得活啊,他活着比他死了对自己有用。章刑轻轻一脚踢出,他用的力刚刚好,只是刚把黄毛踢到墙上再摔下来而已,骨头是一根没断,剧痛是全身没一处能幸免。“啊啊啊啊”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的黄毛大叫着看样子要找章刑拼命,可当看到对方那充满嘲讽的眼神,一下子人就僵在了原地,这才想起来自己冲上去也只有被切菜的份。黄毛喘了两口粗气,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红着眼睛盯着章刑,而对方则干脆双手抱胸,好象就是想看看黄毛有没有种冲过来。眼镜见势不妙,也不多说话,连忙拉起黄毛追赶前面的马修一伙去,黄毛踉跄了两步也就没再挣扎,只是又回头狠狠挖了章刑一眼。
路其实只有一条,虽然晚了几步,但也不用担心跟丢了。这次马修等人没有奔跑,眼镜和黄毛轻易的追上了队伍。等他们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是来到一个放满了集装箱一样容器的大厅。这些箱子全是用钢铁铸造,外面好象还又捆绑了几圈钢筋,让人都有点想不通到底里面是要装什么东西才需要如此牢固的容器。非剧情人员当然知道,这里面就是爬行者,就是手表上显示一个价值100奖励的东西,就是可以轻易的做三维运动然后把自己撕碎的怪物!黄毛看着箱子周围冒出的气体,突然打了个冷战,好象那气体是寒气一般。
“你说,我们能不能跟那些人商量一下把这里直接炸了啊?那是多少点的奖励啊?”黄毛凑进眼镜小声的说。
“炸?”眼镜看了看那容器,不知道什么样的炸弹可以把这么几百个在自己看来坚固到无匹的铁家伙给炸毁。
“炸不了的话换个方式也行,总之就那意思!”黄毛看眼镜的视线一转,也想到了同样的困难。
“你想找死也别带上我!”黄毛被后突然传来章刑的声音几乎把他吓一跳。
“关你什么事?”虽然知道这个队长不好惹,但黄毛也看的出来他不会随便的杀掉自己,说话间自然不用客气。
“你是耳朵是摆设还是脑子里装的是豆渣?”章刑没理他的口气反先嘲讽的问道“没听我在车厢里说的吗?干掉怪物会引出更强的怪物!要真把这里炸了,不说丧尸,你在电影里都没见过的T病毒进化者一,二,三,四级全会朝我们杀来,你以为你有命去享受那几千点奖励?鼠目寸光!”章刑扔下一声冷笑走开了,他身后的程媛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也低着头跟了上去。
“呸!叛徒!”黄毛对着程媛的背影呸了一口。他这个人有点好处,知道错了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再纠缠,既然章刑刚才说的在理那他也只有从程媛那里找点平衡了。在他看来,骂她这一声叛徒绝对不算是冤枉。眼镜听了只是苦笑一下,人家只是竭力求生而已,没什么好厚非的啊。要是自己是个女生,没准也会跟她一样呢!
走到路的尽头,那是一道紧紧封闭着的金属大门,火焰女皇就在这道门的后面。前面一路都平静的走过来了,但眼镜知道,从打开大门的那一刻起,危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