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存在?!
邵易宇好奇心大增,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驱车赶往短信上的地址,手刚扶车门,突然双眼皮狂跳。
“古人云: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两边一块跳是来财还是来灾?”邵易宇上车后打开电脑,用现在的时候起了一个时间卦:
主卦体生用,变卦用生体。
“大卦象我去生用,是泄卦,可能此行要吃苦受累,牵绊受羁;但变卦代表的是最终结局,是生卦,是用来生我,说明此行能有所斩获,呵呵,说不定真是找到龙!”
邵易宇正在凝神看卦,突然上衣口袋手机响了,把自己吓了一跳。一看:是猴子叔打过来。
父亲还是皮鞋匠的时候,猴子叔就是父亲的大徒弟;在创建邵氏集团期间他更是凭自己的小聪明为“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疯了过后,集团的事全是由他来管理。
邵易宇落得清闲,从不过问集团的事,一心扑在协会上;而猴子叔在集团下自创了一些子公司来捞钱,更是不愿意邵易宇这个“少主”来过问。
所以手机上存了猴子叔号码多年,几乎是个摆设。
一接电话,那头却是猴子叔的女秘书,甜甜糥糥地客气了一大堆,说下午有一个董事会想请邵易宇参加。
邵易宇心中一愣:集团董事会?这种不重要的会从来就不用他来烦心。邵易宇哼哼哈哈了半天,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让秘书转告猴子叔,自己有事来不了,让他全权代理。
电话刚打完,门铃又响了,只见秦阳带着一道灵符笑嘻嘻地冲了进来。一进门,从灵符中幻化出一个小童的身影,一齐对邵易宇吼道:“邵叔叔你真不够意思,发现了龙的消息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要看看龙到底长什么样子。”
邵易宇叹口气:看来今天右眼跳得没错,这两个臭小子能把简单的事捣鼓成复杂的事,最后往往是无法收场,带他们去---
“这事很有可能是个假情报,虚而不实-----纯属鬼扯淡的。到时候浪费时间你们又要怪我----”
秦阳拍胸脯打包票连同指天发誓,强烈表示有什么事自己绝不后悔,一切后果自负,全属自己咎由自取云云;而小虎子人小鬼大,眨了眨眼睛:“邵叔叔不带我们玩咧,算了,我们走吧。唉,可怜黎姐姐也对龙感兴趣,一大早就起床-----”
两人向门口走去,邵易宇也跟着出来:“我送送你们。”小虎子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一出门就吼了一嗓子:“黎姐姐,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回去吧。”说完才跳回到自己的灵符里。
黎美儿竟真的站在门口!她一向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为何为了这一条虚无飘渺的消息竟主动跑来找自己?
邵易宇心里嘿嘿一笑:“看来今天左眼皮跳得也没有错。”
~
车上,邵易宇的右眼还在狂跳,按现代医学解释不过是眼部的肌肉痉挛,是昨晚睡晚了,还是今天起早了?邵易宇不由得摸了一把。
黎美儿本能地张了张嘴,想关心一下,看了看秦阳和小虎子又止住,低头诵经。
而秦阳根本没有发现,只顾自己大咧咧掏资料给邵易宇,也不管他还在开车:“这里是协会所有关于龙的资料:这张是在西藏航拍时拍到的龙;这张是日本一间庙宇里珍藏的龙标本,据说还是抗战时期从中国抢过去的;这张是1934年8月14号《盛京时报》上关于营口坠龙事件;这张是松花江南岸坠龙事件的调查报告;这张是---”
邵易宇打断他:“这些我都知道:西藏这张所拍到的龙其实是龙形的山脉;日本这个龙标本经专家鉴定是假的;盛京坠的龙其实是搁浅的须鲸;松花江南岸坠龙事件几个目击证人说法并不完全一致-----”
小虎子歪着头:“你认为全是假的,那你来干什么?莫非---你对报消息的这个姐姐---”说完看了黎美儿一眼。
小虎子贼贼地笑了,满以为邵易宇要急着反驳他,那样就可以看看他在黎美儿面前的窘态,谁知道邵易宇竟真的一本正经道:“不错,我真正感兴趣的---就是这个胆小的洛凝。”
秦阳不屑道:“这种胆小的女子我们见得多了。一年到头出去,看到我们这些搞灵异的人都当怪物,对我们敬而远之---有什么好灵异的?”
邵易宇道:“就是啊,她们都是对我们敬而远之---可这个洛凝为什么既然害怕又非要找上门来呢?”
~
到了短信上所述的小山村,十分僻远。邵易宇找个老乡问一下:“请问龙家大院在哪?”个个都摇手不答。有些本来十分友好的立刻板下了脸,不友好的甚至“呸”了一声骂了几句娘才走。
车上人个个面面相觑。
秦阳急了:“难道我们只得打道回府?”还有一个人比秦阳更急:“我出去问问。”
众人一看,呆了:竟是平时默不出声的黎美儿。
黎美儿一身道袍,拦住一个老乡作了个揖:“请问施主龙家大院在什么地方?”老乡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美儿,看她一身道家装束,竟开口答了:“你-----你-----你是来抓鬼的?”
黎美儿愣住:“那儿闹鬼吗?”
老乡见她一无所知“切”了一声摇手要走。邵易宇一伙人怎肯放过他,一拥而上,又上递烟又是陪笑脸,老乡终于打开了话匣:
“这个龙家大院不知是那一朝建在我们村的,据我的爷爷辈人说大院的人向来都是自给自足,从来不跟外界打交道。
有一次乡里走丢了一头牛,到处找不到,村长就找到大院去了,大院的人门都不开,说了一句牛被人宰了,内脏全埋到村东头的老槐树下,去那找就行了。”
秦阳最爱听故事,催道:“然后呢?真的在老槐树下面?”
老乡点了点头:“是啊。大家都愤怒了,他们连内脏埋在哪都知道,肯定是他们院里人干的,一定得要他们陪。”
秦阳“切”了一声:“我要偷了牛,把它杀了吃了,难道我还会告诉你们牛埋在哪了?肯定不是他们干的才对。你们可真傻!要是我---”
邵易宇狂使眼色加咳嗽都不行,最后只得出手按住了他这个捣蛋鬼的嘴。
老乡被人骂祖辈傻,倒也不生气:“这位小哥说得对。可村里人找到他家理论,他们还是门都没开,但丢了一袋钱出来,足够买三头牛了。
后来真正偷牛的人被找到,大家十分羞愧,商量着让村长把钱还回去道歉。村长在门口求了半天,一定要进去亲口向主人赔不是。主人只好让他进去了,放在偏厅看茶。”
邵易宇愣了一下:“偏厅看茶?”要知道偏厅看茶是对来客的一种极不尊重的行为。
老乡点了点头:“是啊。按理说村长应该不高兴才对,可村长回来却兴奋万分,说这个龙家即使是个小偏厅,里面也是金砖铺地,玉瓦盖头,上尺长的珊瑚堆得满厅都是,还有些古玩名画自己连名字都说不上来。”
邵易宇呵呵笑了起来,又递了一根烟过去:“难怪人家不肯让你们进去了,怕露富嘛。”
老乡接过:“是啊,这话一下子传开。村里有个恶少当晚就背个麻袋偷偷摸进去了。结果-----”
“然后呢?结果怎样了?”连黎美儿都被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