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试试这招,鬼卷麻花…”
后者再一招手,黑气又一次凝聚成双鬼,这是的双鬼一直骑在另一只身上,一上一下然后开始旋转迎着漫天的神符化成一阵狂风。
这只是虚招,我要的就是这个空档,手握三元金剑几个箭步冲了上去刺向后者面门。
“天真!”真道人嘿嘿一笑张口又吐出一口黑气,黑气幻化成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金剑。
按理说三元金剑是上乘的法器本应该无往不利,但这个真道人口中所吐的黑气完全不同,居然可以抗衡金剑的锋利,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时我忽然诡异的一笑张口一吸:“鲸吞…”
黑手瞬间被我吸进了肚子里,但金剑却没有刺进去,而是摊开左手盖在赵惜民的左胸上。再一张口:“鲲吐…”把肚子里的黑气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真道人后退两步驱散黑气,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喊道:“这…这是吞吸术,你怎么会…”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僵硬的挥了挥手发现想要再聚黑气,却发现可以聚集的黑气少之又少。他猛然意识到胸前的引子出了问题,低头再看红色的引子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是…败血!”真道人抬头看向我面露狰狞:“你小子敢阴我…”
的确,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刚才一切的攻击都是为了最后的败血,因为败血可以除去印记。
“三奇书,三奇书再度出世了。”真道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狞笑道:“小子,今天算你赢了。再见之时我将真身降临,到那时你的身体是我的,灵魂是我的,三奇书…也是我的,哈哈哈哈…”没有想到这个真道人一眼就识破的我的招数出自三奇书,要知道知道三奇书的人不多,认得三奇书招式的人就更少了,只有花婆、黄易、胡三姑那样的老妖婆才认得,即便是开心和尚也只是听他师傅千叶禅师说过。
可想而知这个真道人原本的实力有多变态,这让我很担心,下一次他真身降临我该怎么办呢?
好在赵惜民身上的引子已经破除了,真道人再想远程控制食心咒是不可能了,赵惜民的性命算是保了下来。我把他扔到床上,这时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饕餮纹木坠,其形状和刘莲画的基本一致,只是亲眼看到它的时候感觉那血盆大口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让人看着看着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我本想把木坠摘下来,可是手只要碰到绳子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向木坠涌去,它似乎在吞噬我的气力,以至于我竟然连解开绳子的力气都没有。无奈只好放弃,看来只有赵惜民自己才能解下。
与此同时我对姚小尾的师傅,也就是那个叫什么所谓‘随缘’的人感到好奇,镜花阁!这个传言中神秘的门派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呢?
心里正在想着床上的赵惜民发出一声**幽幽的转醒。
“你敢打我?”他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罪。
“你应该知道那是救你。”我冷声道。
“没有人可以打我。”
“可我就是打了。”
“那…就扣你一千万。”
“不,我要再加一千万,因为我帮你除掉了食心咒的引子,未来的七天内只要你不自己作死就会相安无事。”
赵惜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眯着眼睛想了想说:“好!王一点,这将是你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打了我赵惜民而非但没有付出代价,还赚了一千万的人。”
“是吗,我很荣幸。不过,你是不是该和我说一说饕餮纹木坠和那晚醉酒的事情了。”
后者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了好半天最后笑了:“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么块就调查到了重点。”
“是吗,看来我还不错。”
“不…是因为你见到了姚小尾和童刚。”
我心中一颤,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很奇怪吗,你可以调查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调查你呢?”赵惜民慢悠悠的走向床头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也没有杯子就那么硬生生的就着瓶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最后把手扶在桌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说:“没有人可以相信,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笑了,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长时间,而是把话题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还是说一说木坠和醉酒的事情吧!”
“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他接着说:“当年随缘找我让我放过姚小尾和童刚,哼!她算老几让我就放就放吗。不过后来一语道破我内心的噩梦,又送了这块木坠给我,我这才勉强信了她。”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我把姚小尾和童刚困在土辉坡,如果木坠不灵我随时可以反悔。”
“看来你对谁给你下食心咒的事情心知肚明啊。”我笑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把木坠解下真道人绝对没有机会下咒,那次醉酒赵惜民一定非常清楚自己犯了错,否则他肯定会找姚小尾的麻烦。
“不错,我那天喝大了上了别人的当…”
这件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张敏人开车送他回家在路上碰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据赵惜民说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停车区搭讪,结果出奇的顺利,按理说这很不正常,但是色令智昏,赵惜民太喜欢这个女人了。
甚至于戒酒很久的他破天荒的喝了两杯红酒,然后一切都显得朦朦胧胧。
“就是这瓶酒。”赵惜民看着手中的红酒:“麻醉了我的警惕,以至于开房的时候她嫌木坠碍事,我就解下了它。”
“什么,下咒的是个女人?”我纳闷道,难道真道人其实是个女人吗?
后者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自那次以后木坠从未解下过。半个月后我的胸口开始腐烂,我找过‘随缘‘她无能为力又介绍了玄中子,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看来这个真道人的身份必须尽快搞清楚,现在别说派系就连他是男是女都搞不清。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再次找到了花婆,此刻小艾已经开始着手剪纸人了,看到我进来后十分开心,摇晃着纸人笑道:“看,傻缺,我剪的怎样?”
“挺好的,这头猪剪的真像。”
“是吗,可是我剪的是你哎!”
“…”论斗嘴似乎永远无法赢她,这时花婆慢慢的走了出来,显然她对我这么快就回来有些意外,我将昨夜的事情说给她听然后问道:“婆婆,您见多识广,知不知道这个真道人是何门何派呢?”
花婆听完以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有真道人这个名号,不过他使用的招数让我想起了一个小门派。”
“小门派,什么门派?”我眼睛一亮。
“小黄庄‘祭鬼门’!”
祭鬼门!这个门派闻所未闻。
“你不知道很正常,他只不过是在小黄庄一代流传的小门派,即便是昌盛时期门徒也不过十几人,说是门派实则是抬举它了,按我说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小组织。”
祭鬼门不过是一个很小组织,据说出自于一个叫小黄庄的地方,门中的人信鬼、拜鬼。据说祭鬼门徒口吐黑烟可以幻化成鬼怪的模样,十分奇特。只不过祭鬼门当时只是昙花一现,前后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就消失了,以至于史料上记载的也就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