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棍!”关键之时铜锣趴在吊桥上硬生生的抓住另外的手腕,只是我太重了,吊桥又很有弹性他几次想把我拉起来都被晃悠的吊桥卸走了力道。
与此同时我透过桥板的空隙看到那只红色的山魈就在他后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山魈好像裂开嘴笑了,然后伸出利爪轻轻的摁在铜锣的后脑勺上。
“三元金剑,去!”我没有犹豫甩手射出了金剑。
“吱吱吱!”金剑飞快瞬间次在山魈的肚子上。这时铜锣积攒了一口气力咬着后槽牙大喊了一声:“起…”
我被硬生生的拉了上去,双双跌坐在石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劫后余生使我们没有一点力气。
“他娘的,有飞镖为什么不早点用?”铜锣没好气的看向我。
“说的轻巧,这可是法宝掉了就没了。”
红毛山魈就落在我身边的,我顺手从它的肚子上拔下金剑。金剑拔出来一看着实吃了一惊,因为剑身上居然没有一滴血。
不好!这家伙有问题。低头再看红毛山魈,它忽然睁开了双眼,然后纵身一跳跃在铁索上,铜锣反身就去砍它,后者原地一个摆甩,然后高高跳起落在了山壁上,几个纵跃消失了。
“这山魈难道杀不死吗?”铜锣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摇头,真正的山魈谁也没有见过,到底它算是濒危的动物还是精怪十分难说,不过照此看来山魈怕还真不是变异的猴子那么简单的。
这时我忽然抬起头问道:“那只紫色的山魈哪去了?”
铜锣这才想起来,山魈分明是有两只的,但刚才同我们交缠的分明是一只红色的,那另一只紫色的哪里去了。不过接下来更加让我震惊的是,不但那只紫色的山魈不见了踪影,就连一直在桥头望风的甄伟大也失踪了。
“不好,中计了。”我大叫道。
真的很难给山魈来个全面的定义,作为一只动物它居然会用计,一只与我和铜锣纠缠,而另一只则不声不响的把甄伟大掳走了,因为我们三个之中甄伟大此刻是最为虚弱的。他现在的法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请神的甄伟大简直就是半个废物。
来到桥头四下寻找没有看到甄伟大的身影,倒是看到一排脚印延伸到远处的山洞里。换句话来说,他好像是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去的。
“进洞!”我把金剑一扬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山洞。
这座山洞发现这里是一个山道,大约有一人多高,但是路面却十分的干净,就好像经常被人打扫一样。
难道这里有人居住!我心头顿时一紧,在这里居住的东西怕不是什么正常的人。
向里走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山道便开始向左延伸,紧接着是向右。也不知转了几道弯,眼前居然出现了一道木门,木门上拉着横铁,打着铜钉,只是这些铜钉应该有了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铜锈。
门是虚掩的,支出一条十公分的空隙来,缝隙中透着一闪一闪的灯光,应该是烛火,因为这些光线一摇一摆的在闪动。
“娘的,这里难不成真的有人吗?”铜锣笑的嘀咕道。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哪个傻子会在这里修房子,把眼睛瞪大点,事出反常必有妖。”
铜锣急忙捂着嘴拼命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住在这里的的确不是人,不过说老朽是傻子未免有些过分了。”
草!何方妖孽,老子都快把嗓子捏成鸡眼了,这都能听到。到底长的是耳朵,还是窃听器。我和铜锣眼对眼瞪在一起,可谁也没敢说话。
“来都来了,进来喝杯酒吧,我敢保证你们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的酒。”那声音还在继续。
铜锣给我使了个颜色,摸了摸手中的砍刀,那意思是不是一脚踹门,开然后不管里面是什么玩意,都剁了。我急忙摇摇头,示意他再等等。
“喝!想动刀吗?不过你手上的刀太钝了,来来来…我这里可有几把好刀,有没有兴趣试试?”
我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按装了摄像头吗,怎么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你妈的,少他妈给老子装世外高人,我就不信了,你一个能打过我们两个。”
铜锣有些受不了了,一脚踹开木门提着砍刀冲了进去,我想拦却已经晚了。就在我纠结是不是也和他一起踹门而进的时候,里面忽然没了动静,老人不说话了,铜锣也没了声响。
不好!出事了。我急忙捏着金剑探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迎面看到了一个光着身子背影,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石凳上,从面前的石桌上拿起一杯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末了摇着脑袋笑道:“好酒,好酒啊!真是好久没有喝到如此香甜的酒了,他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老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斟酒的人,而这个斟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甄伟大,只见他卑躬屈膝,垂眉顺眼,一副标准的奴才相,看到老人没酒了赶忙又给他斟满了杯子。
“哈哈哈!”老人伸出大手摸了摸甄伟大的脸蛋笑道:“你这娃娃倒是不错,行行行,就留下来给我扫屋子吧。”
甄伟大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扭头看了看我冲着左边使了个眼色。
我顺着他的眼神再看,只看到铜锣呆呆的站在一旁手里提着砍刀,横眉怒目,却像一尊塑像一样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在他的背后则趴着一只红毛毛的东西,再一细看居然是那只消失的红毛山魈。
它就那样静悄悄的趴在铜锣的后背,两只前爪分别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只需一用力就能刺穿脑袋。
“老棍,我他妈上当了。”铜锣不敢动,只能转着眼珠子和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紧走了几步来到石桌面前,伸出左脚狠狠的踹在甄伟大的腰眼上骂道:“滚,没出息的东西,要在以前你一准儿是个叛徒。”
甄伟大滚在地上,从他的后背上我看到了那只紫色的山魈,看来他也被挟持了。
“别生气嘛!人都是喜生厌死,好逸恶劳的,你…难道不是吗?”说着老人慢慢的转过头来看向了我。
我的娘啊!这张脸长的也太抽象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了。如果非要说的话好有一比,比如是一块五颜六色的蛋糕拿搅拌机搅在一起,摔在地上和点稀泥,然后穿着木屐在上面跺上十几脚,最后拿手捏一捏,随意捏出一个五官来。
看过《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吗,那是个帅哥。
“怎么,很惊讶吗?”他咯咯的笑着。
我咽了口唾沫拿起酒壶毕恭毕敬的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陪笑道:“老人家,饶命啊!”我知道甄伟大在嘲笑我,铜锣在鄙视我,坦白点说我自己都有点看不起我自己,可是…可是他妈的没办法啊!甄伟大和铜锣一个照面就被制住了,我不信自己能在这个丑出一片新天地的老人面前有任何胜算。
“吆!可以啊。都是明白人,很好,很好…”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看到他不但没穿衣服,就连裤子都没穿,甚至连个裤衩都没有,完全处于裸奔的状态。
“我也不废话了,听吴国强说你们有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愿意用一坛窖藏了一百年的女儿红来换,到底在谁身上啊?”老人摇着白色的长发喊道:“只要拿出来,我保证你们安安全全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