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一声车响,一辆黑车停到了院子里。乾坤艺术团的班主火急火燎的跳了下来,打眼一看长长的松了口气喊道:“哎呀呀!我的两个台柱子啊,你可吓死我了。”
“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让大家紧张了。”许沐风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这时小青花刘念,周文和他的妻子刘嫣纷纷下了车,刘嫣看到两人没事眉头一挑阴阳怪气的说:“是啊!我们的台柱子要是倒了,大家还拿什么吃饭啊,不如早点散伙算了。”
“嗯!”周文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摸了摸腰间。
“哼!”刘嫣嘴巴动了动没有再说话。
“师姐!”小青花刘念紧跑了两步来在白素素面前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可吓坏我了。”
“不要紧,我没事情。”
“怎么能没事呢,我亲眼看你掉下来的。”
“咳哼!”班主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刘念若有所悟回头握着许沐风的手问道:“姐夫,你不要紧吧!”
许沐风挤出一个笑脸说:“不要紧,多亏你师姐拉了我一下,只是崴了一下脚而已。”说完伸出手握住了白素素的手,表情中充满了蜜意。
“吆!还是亲密啊。”刘嫣冷笑一声拍了拍周文的肩膀笑道:“是不是啊?”
“你够了!”周文显然在压抑着火气。
“怎么,心疼了,想动手吗?”
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一起,似乎马上就要燃起火来。
我看了看周文、刘嫣,又看了看许沐风和白素素,这四个人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哦!不,小青花刘念对他的这个师姐似乎也情根深种了。
乱!太乱了,咋地‘娱乐圈’都这么乱呢!
“行了,行了。没事就好,都回去休息吧!”班主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大手一挥喊道。
“班头,这是因为我搞砸的,就扣我的钱吧!”许沐风弱弱的说道。
“唉!许老板客气了,如果不是您我这团也起不来,好在是在谢幕的时候不要紧小瑕疵,咱这‘断桥’依然是这个份的。”说着把大拇指挑了起来。
说到底今晚还是出事了,不过与前两场不同,前两次出现在台下,这一次的事情出现在台上。前两次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有我搅合,但这一次却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一帮人就这么走了,只剩下我、崔灵山和罗红傻傻的站在医院门口,对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不对啊!我刚才在台下明明听到一声骨裂的响声,怎么只是崴了个脚呢?”崔灵山摇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听错了。”
“不!我也听见了。”罗红抬眼幽幽的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说:“不单是我,我想在场有大半的人都听到了。”
“那…”
罗红忽然笑了:“或许都听错了吧!说不准是‘桥’上的什么东西折了。”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医院里慢慢的走出一个人,一个老人,一个佝偻着身子面带微笑的老妇人。她…正是乾干婆。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眉头一皱问道。
“嘿嘿嘿嘿…怎么,许你们来就不许我来吗?”她用着浑浊了老眼看着我反问道。
“可我们是坐车来的,你用腿走居然会比四个轮子快吗?”我自然不信。
罗红拿眼睛看了一下乾干婆忽然笑了:“看来在出事的时候你就来到了医院?”
后者点了点头笑道:“嘿嘿嘿!还是罗姑娘聪明,既然是受伤了肯定要来医院的,与其在台上忙活不如直接来医院等候,岂不是省了很多事吗?”
“是吗!”
“是啊!不然你觉得呢,难道我这个老太婆真的跑的比汽车还快?”
就在这时田路虎开着车子冲了进来,跳下车子喊道:“太姥姥,您没事吧!怎么走也不叫我一声。”
乾干婆回头看了看我们,转头看向他笑道:“你睡的和死猪一样,我就自己打车出来了。”
这个乾干婆一定有问题,不过只凭一点猜测还不能把人家留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走!进医院看看。”
这件事情十分古怪,虽说白素素他们解释的很好,但是有的时候越是合理就越不合理。崔灵山在此处有些势力,打了一通电话就看到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一把握住老崔的手笑呵呵道:“您就是崔老爷子吧!哎呀,院长在外地特意打电话过来让我接待您。”
“你是…”
“您叫我小钟就好了,今天是我值班。”
“哦!刚才的急诊是你看的吗?”
“是啊!是啊!您认识他们?”这个钟医生感到意外的说。
“有点事想问一下!”
“这个好办,外面天冷,请三到我的办公室委屈一下吧!”
此刻已近深秋,又正值午夜天气寒冷,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这个钟医生进了医院里面,三拐两拐来到他的办公室,抬头一看,喝!还是个主任呢!
进了办公室钟医生急忙沏了三杯茶,坐了下来笑道:“早就听说崔老爷子驻颜有术,百岁高龄还耳聪目明,那时晚辈还不信。今日一看才知道他们说的全不对,简直在胡说。”
“哦!怎么,他们说的不对?”崔灵山笑道。
“当然不对了,您老哪是驻颜有术啊,分明就是返老还童嘛!”
“哈哈哈…”千穿不穿,马屁不穿。千臭万臭,马屁不臭。这个钟医生居然能年纪轻轻的混到主任一职,自然深通此道,场面一下子欢快了很多。
“这两位是…”说到这里他看向我和罗红,当然,最多的还是在看罗红。
“哦!亲戚。”老崔看了看我们说道,钟医生自然又是一番客套。
走了几个客套话题就转到了白素素和许沐风的身上,其实刚开始我是不太明白的,因为以老崔在此地的地位是不需要和这个钟医生虚伪客套的,到后来才知道这是老崔在试探这个人,通过谈话来分析这个人的话可以相信几分。
“其实刚才那个病人我也觉得奇怪,本来是担架抬进来的,我刚想去看看就看到担架上坐起一个唱戏的男人,然后走下了地说自己没事,只是崴了脚。”钟医生看了看我们继续说:“为这事我还数落了一下护送的护士,但那些护士却异口同声的说上车前病人的腿的确是断的。您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会不会是看错了呢?”我问道。
他看了看我笑了:“如果是什么内科的疑难杂声或许还会看错,但这骨折是万万错不了的。我们的护士虽然不是高材生,但也的久经历练不可把这么简单的东西看错的。”
“哦!那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又或者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人?”我问道。
“不寻常的事或人…”他疑惑了。
“我是说有没有见到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太婆。”乾干婆很显眼的,如果有的话一定会被人注意到。
“老太婆…”钟医生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一起跟来的那个唱戏的女人,没见到任何人。”
我们沉默了,居然并没有见到乾干婆,难道她真的只是提前跑到医院里来看看吗。
或许是钟医生看到我们沉默了,咳嗽了两声说:“要不把那两个护士叫来问问?”
我和老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时间不大两个年轻的护士怯懦的走了进来,显然对这个钟医生有些害怕。崔灵山看在眼里回头看向他笑道:“钟医生日理万机,会不会有些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