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向前走着,大约到了中央地带,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状况。就在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的时候,就觉得脚下的石砖忽然一沉,紧接着是‘咔’的一声。
我顿时愣在原地完全傻了,他们两个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纷纷看向我。
“好像踩到了机关。”我有些欲哭无泪。
“什么样的感觉?”和尚问道。
我回忆了一下犹豫道:“刚踩下去的时候很脆,但后来就总软绵绵的感觉。”
和尚伸手示意我们小心,然后趴在我脚下的地砖上听了好久,最后疑惑的说了一句:“好像有液体流动的声音,我看这个机关是慢启动,它在为后续做准备,你慢慢抬起脚看看。”
我听他的话缓缓的太起了脚,只看到那块凹下去的石砖缓缓的恢复。
“走!”看到四周没有任何状况发生,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便是一阵担忧,它在积蓄着力量不知随后会有什么杀招。和尚显然同我的想法一样,一声不吭,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左右的观察着,渐渐的看到其中有一个线团好似膨大了不少,并且以很快的速度再继续膨胀。这不是幻觉,它很明显要比其他的线团要大。
“不好,快趴下。”短暂的思索过后我得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高声大喊。
两人也时刻防备着,听到我的叫喊赶快向地下一趴。也就在这个时,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过。‘嗖嗖’头顶就好像有千万的皮鞭飞过,打的空气‘啪啪’作响。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那个线团膨胀到极限以后就会爆炸。断裂的丝线如同脱膛的炮弹爆裂开来。这种爆裂几乎是无死角的,除了紧挨地面的那些丝线会受到反作用力弹起来,剩下的地方根本不能躲藏。
丝线忽然爆裂,产生的威力不会小于一颗小型炸弹。只不过这是一颗物理炸弹。我不知道这个线团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短时间内膨胀到如此大的体积,但那绝对和我刚才踩中的机关有关系。
这一切都在瞬间完成,和尚捡到一个崩裂的丝线一摸,抬头看着我说道:“这些丝线也变粗了几十倍,是水!它们吸收了足够的水分以后发生了膨胀。”
“还有很多也在膨胀。”甄伟大爬起来叫喊道。
“跑!”和尚站起来拔腿就跑。
一个爆炸就这么厉害,如果一群爆炸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藏身。还好,那些线团爆裂需要吸收的水分相当多,如此多的线团一起爆裂显然不可能,这也为我们的逃跑带来宝贵的时间。
期间不断有线圈爆裂,我的手、腿都不同程度的被炸伤。线圈所过之处根本无视阻碍,几乎闪眼既过。好在命好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及骨骼。
不过,甄伟大就没有这么幸运。他的脚脖子狠狠的挨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石阶就在眼前,而那些紧挨石阶的线团依然不足的变大。奇怪的是,它们却没有爆炸的迹象而是那么不断的增大体积,最终尽然胀大到有一层楼那么高。
“不对,这些线团不会爆炸,但它一直膨胀会把出口堵死的。”和尚叫道。
“一点!”身后传来甄伟大的哭喊,更多的线圈打在他的身上,也亏得他练过神打底子不错,否则不死也残。
我有心想去救他,却有更多的线团爆裂,就如同枪林弹雨的战壕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关键时刻和尚冒着铺天盖地的线团从了过去托起甄伟大就走,‘啪啪啪!’线团不断的打在他身上,他愣是憋着一口气硬撑着把甄伟大抗了回来。
终于!甄伟大脱险了,就在他们出来的同时,楼梯口的那几个线团已经完全把路封死了,也不知多久才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噗!”和尚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
“和尚!”我赶忙扶住他。可他却把手一扬说:“不碍事!用功过度,受了点内伤。”
“大师…”甄伟大摸着和尚浑身的血痕,有些哽咽了,如果不是他甄伟大绝对活不了。
“真的不碍事,小僧到底还是童子,底子厚着呢!”和尚用力的回了口气若无其事的笑道。
我们三个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从这一刻起似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更近一步了。虽然以前也生死与共过,但那时大家都可以使用法力,也有着看家的绝招,虽然险象环生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离死亡如此的接近。
经历了生死生命才显得有意义,彼此的友谊才算经过淬炼,变得更紧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甸山王殿第二层,小心翼翼的上来看到这里的情景后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
第二层居然全是水,分明是一个巨大的水塘。没有桥,没有船,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支撑沿角。水塘的跨度有足几十米,甚至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这…这该怎么过去呢!”甄伟大傻眼了。
“两边没有支撑的东西,只能游过去了。”和尚无奈道。
我俯下身去看着漆黑的水面,鼻子嗅了嗅惊讶的抬起头叫道:“酒,这里面居然全是酒。”
和尚显然已经闻出来,摸着鼻子咧嘴一笑说:“这咱们可发了,千年的古酒拿出去能卖大钱。”
我却不这么认为,这里的空气流通,即便是没有阳光,风干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再看看这酒塘的周围,根本没有水位下滑而留出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常年输送足够的水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古殿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酒塘。拿着探照灯向下面照去,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看了很久没有见到什么异样。
“余秀他们是从这里游过去的。”和尚指着墙角的一片水迹说道。
我看了一下的确地面有一片几近干涸的水迹,在墙壁上也有,看来他们是扶着墙壁游过去的。
“既然他们可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甄伟大看着我们问道。
和尚却是皱了皱眉,似乎在担忧什么,最后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一些,第一层的时候他们也没遇到机关,可是不代表就没有。”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围着酒塘转了好几圈再一次的确定了没有别的路可走,和尚是第一个进入酒塘的,当他进去以后眉头一阵抽搐,口中直吸凉气。
“怎么了?”我问道。
他摆摆手说:“酒进了伤口里,火辣辣的疼。不要紧,酒可解毒杀菌,有好处”
酒水不冰凉但却刺杀伤口,难道当初的设计者手下留情,专门让度过第一层的人来这里疗伤不成。当然没哟这么简单,一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的。
大约向前游了十几米甄伟大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一点,你有没有觉得伤口奇痒无比啊?”
“痒!”我眉头一皱。
的确是这样,刚才也感觉到了,起初以为是酒水的刺激,但听他这一说抬起手来仔细一看发现原本已经凝固的血痂居然再度裂开。虽说酒是有刺激伤口的左右,但也没有这么厉害。
“不对,下面有东西。”和尚怪叫一声从大腿的伤口处揪下一条半透明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条小鱼,也就拇指般长短,却要细上很多。全身几乎完全透明,隐隐可以看到内脏,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天啊!它的牙好尖。”甄伟大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