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师爷的本事可不一般,他一来就把局势搬了回去,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就让余秀恢复了元气,并且隐隐的有压二师兄一头的趋势。而这个师爷也一直声明只是与他合作而已,并不是雇佣更不是主仆关系,从中抽走了他不少钱。
余秀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来历,这一直是余秀的心病,毕竟他这个人是不会允许底细不明的人在自己身边的,更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位置。刚开始病急乱投医顾不了许多,现在大局已定就不能不防了。
但是结果让他很失望,接连调查了几个月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所以,余秀就想找个机会把他踢出去,与其身边有这么一个危险的人,他宁愿和二师兄真刀真枪的来。
就在他想要付出行动的时候,七口棺材的图片出现了余秀面前,让他不得不推迟这个计划。
“什么,你看到那七张图片了?”我惊讶道。
余秀点了点头:“图片是小豆子无意之中发现的,那个时候我很兴奋思考的就少了一些,现在想来事情怕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的话我并没有听全,因为此刻我的内心升起了满腹的狐疑,余秀说的那些照片应该就是我发给二师兄的那些照片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二师兄是不会蠢到把这些图片随意给人看的。
“王先生…王先生…”或许是看到我有些走神了,余秀叫了我两声。
“哦…哦…你是在怀疑师爷吧!”我赶忙回过神来说道。
余秀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沉默了一段时间以后说:“至少他对颠兹地堡的了解程度让人觉得反常。”
我没有说话,因为反常的人不止他一个,梁子、小艾对于颠兹地堡的了解甚至比他还要多。
余秀不知道小艾的存在,但是却知道梁子,他看着笑道:“是不是和梁子有点相似呢?”
我没有接他的话,因为心里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图只给了二师兄一个人看,梁子是二师兄的人,而这七张图又诡异的落到了五花肉的手里,余秀又说这些巧合可能和师爷有关系。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其实师爷本来就是二师兄的人呢!
这个结论一出来,我的心马上‘咯噔’了一下,莫不是这个该死的李牧歌又在布什么局吧!
“怎么,你认为这一切是李狡猾安排的吗?”余秀看穿我的心思,或许可以这么说,他也曾经这么想过。
我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静静的听他下文。
“他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半年前我真的已经倒了,李狡猾不会那么好像再把我扶起来的。”余秀笑道。
的确是这样,二师兄不是那种君子,干这行的也没有君子可言,所以说二师兄不可能在关键时刻把对手救起从而威胁到自己。别说是他,换做我也不会。可是,梁子和师爷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你认为这个梁子真的是李狡猾的人吗?”他忽然问道。
我被问傻了,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余秀看到我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笑道:“正如师爷那样,他一路过来明面上是我的人,但背地里做了什么小动作谁知道。”
“你是说…梁子和师爷是…不不不!”我马上摇摇头说:“梁子和二师兄有过命的交情,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李狡猾呢!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露面?”余秀忽然问道。
“这…”我无言以对了,是啊!梁子一直说二师兄随后会跟上来的,但是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踪影。
“你是说,二师兄根本没有来,这一切都是梁子和师爷搞出来的?”我问道。
“呵呵…那可能是个最好的假设。”余秀冷笑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说:“七邪棺这种史诗级的宝物对任何人都有致命的诱惑,尤其是本行的人,他李狡猾就是定力再深也绝对坐不住的。”
“你是说…”我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假设。
“呼…”余秀抬起头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幽幽的说:“在这种地方想害死个把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甚至都不懂自己动手,只用静静的看就可以了。”
他的话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难道说二师兄已经死了吗?难道说梁子真的背叛了他吗?
不不不!这不可能的,二师兄可是救过他的命啊!他不会恩将仇报的…
心里一直这么想的,甚至都念叨了出来。但是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为我的心里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会缺乏好人,而从来不会缺少恶人的。
“好好想想吧!”余秀看我半天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后,紧走几步追上了前面的五花肉,似乎在交代着什么。
“相信自己的判断,别被别人左右。”和尚早就注意到了余秀和我在谈话,同时也看到我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现在不是细谈的时候,所以他放慢了脚步出声提醒我。
和尚比我要通透,被他这句话一说我似乎有些清醒,这一切都是余秀的猜测,更或者是他的挑拨,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把我绑在他的战车上。他很聪明已经看出来我在众人中的位置,绑了我就等于绑了和尚和甄伟大两人。
从这里到银白处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期间的那些青铜尸真如师爷说的那样没有异动,安静的出奇。
总于,银光地到了。这里不算大也算不上小,迎面是一架石桥,两旁是巨大的池塘。也不知道是什么石头做的居然在这黑暗之中发出耀眼的白光。
与此同时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在哪里见过,对了!刚才‘红’带我进的那间石室,桌案上的地图不就描绘的是这里吗!
只是和图上不同的是,那池塘里面并没有水,也没有皮毛地图上描绘的花朵,反而有一排排的银甲士兵密密麻麻的半跪在那里。
而在石桥的对面摆放着一方刻画着奇花异兽、精致奢华的巨大石床。上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它浑身上下挂满了奇珍异宝,几乎没有一件是我见过的。尤其是他头上带的那个头箍,简直可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我不禁拍了怕怀里的那个在石室里拿出来的头箍,这两个相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不用怀疑,它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
石床的背后就是漆黑的岩石,只不过这块巨大的岩石上被人为的雕刻出形状,它很大应该是座巨型雕像,不过它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手电所能照到的尽头都不能将它的真容看清。
“丝…财宝!”五花肉眼睛一亮,死死盯着石床上男人身上的收拾。有心想冲上去却被余秀一把拉住了。
师爷并没有理会他,不过这个时候我看到梁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他也死死的盯着石床上的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也在微微的发抖。
“甸山王…甸山王…”他不断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这就是甸山王吗!我很惊讶,我们都很惊讶,想不到几千年前名震一时的颠兹国甸山王居然就在外面面前,且还尸身不腐。
“师爷,你说的财宝就是甸山王的陪葬吗?”余秀走了两步来到师爷身旁问道。
“怎么,它不配吗?”后者回头微笑的看着他反问道。
“配!当然配。只是我们应该怎么取出来呢?”余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