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间对我来说也不富余,金科来到黑谷必然会给乌拉尔回信,如果长时间没有消息他必然会派人来,到那个时候就真的穿帮了。
心里这么想着忽然看到二哈的耳朵竖了起来,紧接着摆动了两下‘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洞外,似乎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难道有人在监视我吗!很有可能,无论我是不是真的金科铜钟对我都很不放心,派人监视也不稀奇。就在我悄悄走到洞口想探出脑袋的时候,一个黑影快速的闪了进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他出现的很突然,速度很快,力气也很大。我一时不擦就被他制住了,二哈可没含糊‘嗖!’的一声扑了上来,那人身手也是了得,左手轻轻一抬便摁住了二哈的脑袋,硬生生的把他摁了下去。
‘呼!’借此机会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张口吐出一团邪气来,这股邪气顺着指缝吐了出来缠住了那人的手指。
“咦!”邪气立刻侵入他的手掌之中,开始发麻便的无力。这个人估计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一时间愣住了,我趁机反手摁下他的手,然后运气一团邪气打在后者的脸上。
“是王一点吗…”我还要进一步的进攻就听到那人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不可能,在整个黑谷里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所以我愣了一下放下了手小声的问道:“你是谁?”
他笑了:“如果你是王一点的话,那就应该知道震裂大哥手下有一个部下叫蓝盔。”
蓝盔!就是今天白天和罴鹿一起来的人吗?他不是已经和罴鹿一起叛变了吗,怎么会…
“叛变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傍晚我已经和左护法取得了联系,他让我全力配合你。”他的声音说的非常低,几乎只有我能勉强听见。
“外面有狗吗?”我悄声的问道。
蓝盔笑了小声的说:“这点你应该猜到的,无论你是不是金科,铜钟都对你不放心的。”
他既然知道我的真名,应该是震裂的人无疑了。虽然对他为什么要叛变心有疑虑,但还是把他让进了洞穴里,让二哈在外面守着预防有‘狗’离得太近。
“不要紧的。”蓝盔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铜钟只是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却没敢窃听。如果让人知道他监视乌拉尔的人,以后可就不好交代了。”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你和罴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诈降吗?”
“不!”蓝盔摇了摇头说:“罴鹿那个白眼狼确实反了,而且杀了很多自己人。我看反抗已注定成败局,所以暂时归降只盼望左护法在外能有所图谋,我也好在内里接应。”
我一听就乐了,心道:看来震裂的队伍里也不都是没脑子的吧!
蓝盔似乎知道我的想法,微微笑了一下说:“其实关于罴鹿这个人我早和左护法提起过,只不过那时他太大意了。只是这个家伙平时伪装的很好,此次叛乱又太过突然,当我发现时已经晚了。”
“那他有没有怀疑过你呢?”我问道。
他笑了:“这点你放心,罴鹿此人色厉胆薄,贪得无厌,反复无常却天生没个什么好脑子。早在之前我便故意在他面前说着左护法的坏话,就是为了预防有这么一天,所以对于我的背叛他深信不疑。”
他居然能在震裂不肯相信他话的时候,退一做好准备,足以证明这个人十分有谋略。震裂真是瞎了眼了,以后长长记性吧!
“难道今天下午你和罴鹿来迟迟不肯走的原因是因为知道我的身份了吗?”我问道。
后者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我是在宴会之后才和左护法取得联系的。在那之前我也以为你是乌拉尔的人。只不过当时我心系护法和幼主的安危可又无处询问,听说你和护法交过手便想来打听一下。可等了半天也没有机会,毕竟那时我以为你真的是金科。”
“哦!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难怪他下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原来是又想问我震裂的消息,却又怕一不留神引起我的怀疑。
“呵呵!”他开心的笑了:“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我们的人,实在是太意外了。”
“怎么,我表现的很像吗?”我乐了。
“像!太像了。乌拉尔为人高傲,他的手下也是如此,各个眼高于顶,何曾把我们冥兽放在眼里。”
“那我应该再高傲一些了。”我笑了。
“不!”他摇摇头:“此时情况不一样,你如果要在黑谷立足就必须拉拢一些人,这一点铜钟虽然不希望看到,但是却是你这个金科必须要做的,因为这样才正常。如果你还是一副居然千里之外的样子,反倒让铜钟怀疑了,毕竟他可不相信乌拉尔在这个节骨眼上派来的人真的是个酒囊饭袋。”
蓝盔分析的很对,我不由得频频点头。只是这么来做的话将更加困难了,我必须去拉拢人可又不能拉拢的过火,否则铜钟就要采取行动了。
“太难了,难如登天啊!”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蓝盔笑了:“难是难,不过却还没有难如登天的地步。”
“喔!蓝大哥有高招?”我眼睛一亮。
“高招算不上,不过却是韩信当年用过的一招。”
我眼睛一眯,随后又是一亮叫道:“你是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呵呵,王老弟通透,有你相助护法有救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蓝盔也认为碑下和栾虎是突破点。据他说虽然碑下和金狗同为铜钟的左膀右臂,但是碑下此人太过聪明,又不是他亲手培养上来的。所以铜钟对他是既需要又提防,属于很矛盾的那种。
这点碑下不是不知道,他也时刻想让铜钟对他放心。只不过铜钟这个人有做大事的心,却没有做大事的度量,且位置爬的越高对手下就越来越不放心了。所以,现在碑下一帮人明着还是他的左膀右臂,实际上已经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了。
有一点我胡说中了,那就是铜钟在向乌拉尔邀功的时候,的确有意的忽略或者贬低了碑下一行人的功绩。也就是说无论他以后是真的坐拥黑谷之主还是调在乌拉尔身旁,这帮人的官职都是很小的。
“碑下不傻同样也感觉到了,如果说他能做到心静如水大死我也不信呐!”蓝盔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
“金狗呢!这个人怎样?”我问道。
“这个人嘛!人如其名就是一条疯狗,除了铜钟以外不服任何人。”
“能把他作为‘栈道’吗?”我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能用一阵子,但是很快就要换人。毕竟和他接触一段时间后是个人也该明白此路不通了。”
“那真正的‘栈道’又是谁呢?”我疑惑了。
蓝盔笑了,笑的十分阴险:“当然,是有过前科的人了,能卖第一个就能卖第二个。”
“呵呵…罴鹿!”我笑了。
不得否认蓝盔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了,给我真正的上了一课。他这一记一箭三雕实在是厉害,第一策反碑下,给铜钟按一颗定时炸弹。第二,迷惑了铜钟,使他暗自得意从而轻视我。第三,借刀杀人除掉罴鹿这个叛徒。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便开始在黑谷瞎转悠,一改昨天高傲的态度东家走走西家窜窜,能去的不能取得全都去了。最终按照昨天的计划来到了金狗的洞前,不过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