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宴会就变得很乏味了,我草草的吃了一些便回到了自己的洞穴中,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还是二哈的耳朵,还是蓝盔的到来,我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道:“你说那大长老是什么意思?”
蓝盔想了想摇摇头说:“这个大长老很少露面,我见过他的次数也不超过三回。只是听说他当年和五道一战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有复原,一直靠药物维持。”
“药物!难道是天香茶吗?”我想起来他泡的哪壶茶和满山谷种的天香草。
“不知道,不过现在不用管他。你的事情办得怎样了?”蓝盔问道。
“一半一半!”我为难的说道:“罴鹿那边问题应该不大,那家伙果然是个目光短浅没有多少脑子的人,可是碑下这边可不太好办,他似乎不接我的茬。”
蓝盔点了点头说:“这是肯定的,那家伙好不容易得到现在的这个位置,难免患得患失,从这点上来讲他还不如栾虎呢!”
“我想这件事情不能从碑下的身上下手,还需要从铜钟的身上做点文章。”我想了想说。
“哦!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蓝盔眼睛一亮。
“利用铜钟的猜忌心把他逼上绝路,这样就由不得他不反了,到时候栾虎在从中煽风点火,木已成舟由不得他。”我笑了笑说。
“具体方案有吗?”蓝盔显然也很赞同我的方法。
“没有,这事还要寻找些机会,借力打力方为上策,否则让铜钟察觉就遭了。”我摇摇头。
蓝盔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回去再想想,不过我最近感觉铜钟的狗‘监视’的越来越厉害了,以后怕不能这么容易的进来了,一切要见机行事。”
我点点头,今天白天这一闹铜钟已经知道我开始行动了,自然对我的监视更加严格,如果让他怀疑到蓝盔身上就糟糕了。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个事来问道:“震裂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出现在黑谷附近。”
“这是我的主意。”蓝盔笑道:“左护法不出现铜钟就动不起来,他只要一动就有破绽可寻,我们需要借机拔掉他的爪牙,到那时就好办多了。”
单纯算计,我不如蓝盔,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冥兽脑袋是怎么长的,居然比人还精明,当然也可以说我这个人太笨了。
蓝盔走后不久,二哈的耳朵又竖了起来,我一阵警觉侧身站在山洞口向外望去,隐约的看到一个硕大的声音一步三回头的向这边走来。
我笑了!罴鹿,这个家伙终于坐不住了。
“唉呀!金大人啊,看来铜钟已经怀疑你了,这岗哨给多的,差点进不来。”罴鹿进来的时候下气不接上气。
“怎么,老哥想明白了?”我笑着看着他。
“嗯!”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天上雷打雷,地上捶打锤,我他妈罴鹿怕过谁。不过事成之后我的好处…”
“黑谷之主!”我阴沉了声音答道。
“什么!你说什么?”他显然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黑…谷…之…主!”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这…这不可能吧!”他倒是不完全傻,眼睛瞪得老大,直摇头。
“当然不可能,你这个黑谷之主必须完全听从于我的安排,当然吃喝玩乐的事情随便。”我笑着答道。
“喔!”他这才点点头说:“那是,那是,以后您金大人就是我的爹娘,您说啥我就干啥。”
“很好!”我转身走回自己的石塌上说:“我们不便直接管理冥兽,那样会惹起不必要的反抗,所以才需要一个听话的人。”
“明白,明白,完全明白。他铜钟看不清形势,我罴鹿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他连连点头。
“当然了,现在说的再好也只是画饼充饥而已。他铜钟一日不倒,你就一日没有希望。”
“丝…”罴鹿倒吸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说:“扳倒铜钟不容易啊,别的不说,但是这金狗碑下就很难。”
“哪个骨头硬先啃哪个。”我笑道。
“你是说金狗?”他倒是一点就透。
我点了点头说:“论起忠心来,碑下不如金狗,所以金狗必须先倒,随后再想办法策反碑下。”
说到这里罴鹿的表情有些为难:“可那金狗号称疯狗,想弄了他谈何容易啊!”我笑了说:“单对单自然不可能,可如果借着他和别人打斗时偷袭呢!”
“你是说震裂…”他眼睛就是一亮。
“聪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知道了。可是万一这件事情暴露了…”
“这还用我教你吗,死人不会开口的,怎么暴露。”我眼睛一瞪骂道。
“可…那…”那么多人总不能都杀了吧!他自然知道这个问题,我的话也难免有些想当然了。
“呵呵…不要紧。只要铜钟成了光杆司令,他又能怎样呢!”
“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第二天,铜钟派人来找我,说又发现震裂的行踪了。我急忙赶到谷洞中,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
“凭什么,昨天的功劳已经被他金狗占了,今天也该轮到碑大哥了。”洞里率先响起了栾虎的吼叫声。
“栾虎!正因为昨天金大哥已经同震裂交过手了,所以他对现在的形式最为了解。如果换上了别人,不是还得重新熟悉嘛!”罴鹿的声音接着响了起来。
“少说那废话,昨天他没杀掉震裂,就证明我们碑大哥才是合适的人选。”
“哼!昨天金大哥只是奉命消耗而已,本就没有出全力,如果要出了全力哪里有今天的事。”
“你放屁…”
“我放的就是你…”争吵中我已经走进了洞中,此刻栾虎和罴鹿已经吵作一团,争得面红耳赤。而铜钟则端坐在主位上闭目凝神任由他们争吵着。左边的金狗全副武装只等他一下令便出谷,而右边的碑下则正襟危坐在石椅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有什么表情。
而蓝盔在这些人中的地位最低,只坐在最后的席位上闭口不言,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当我走进来的时候,铜钟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别管这俩人到他身边坐着。我赶忙绕过场间来到他的身旁,此刻栾虎和罴鹿已经吵的不可开交,大有种要动手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让金大人笑话。”铜钟轻轻一哼,两人这才闭上嘴,愤愤不平的看向我和他。
“两位大哥,这是怎么了,怎还吵起来了?”我裂着嘴笑问道。
“能有什么,抢功呗!哼!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抢着一手好功。”两人还没开口,金狗则冷冷的一哼。
这话说的很难听了,栾虎是为谁,很显然是为了碑下。他这么说栾虎其实就是指桑骂槐的针对碑下。碑下原本只是静静的坐着本没有什么波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忽然抽搐了一下,随即又摊开了。
“你…”栾虎怒不可遏,盯着大眼看着金狗。
“行了,都坐下。”铜钟再次一喝,两人便气哼哼的坐了下去。他微微一笑把问题给了我:“金老弟啊!你说这事该怎办啊?”
“这…此乃老哥的家事,我不便说话吧!”我可不想接他的话。
“哎…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你的就是我的,尽管说。”铜钟却不肯善罢甘休,非让我发言。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似乎只要我说一句话就能定终身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