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互的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出声。
“呵呵呵呵!”我再次冷笑起来:“我想你们可能会选金狗,也可能会选碑下,最不济也会选择栾虎,但是却独独不会选择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罴鹿。因为他刚刚出卖了自己的主子,这种人卖了一回就有第二回,一回比一回卖的价高。”
“你…”罴鹿一听气的脸红脖子粗,眼睛都快喷出血来了,可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各位!”我没有理会罴鹿的愤怒环顾四周幽幽的说:“我金科自认为脑子还够用,就算真的瞎了眼,猪油蒙了心,也绝对不会做这种愚蠢的选择啊。”
所有人再次沉默了,不过这次沉默都是在扪心自问。
“可是…你也说过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没有咬别人却独独咬了你呢?”金科眼睛一瞪问道。
“问得好。”我重重的一拍石桌大声叫道:“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他罴鹿为什么要污蔑我。因为,我昨天到他洞里拜访,他问起功劳的事情。我也是一时的口快说了些不该说的实话,可是这个罴鹿恼羞成怒大骂铜大哥不公,还说黑谷之事他应该居首功,黑谷之主应该归他罴鹿而不是铜钟。”
“不不不!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啊!”罴鹿急得眼圈都要裂开了。
“罴鹿!”我忽然喝道:“你敢说你不觉得自己委屈?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丝的不忿?你敢说昨天没有和我说铜大哥处事不公吗?”
“我…我…我是有点,可是我没有…”他显然已经被我问的语无伦次了。
“好!你承认就好。”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便把话抢了回来喊道:“昨天你想让我帮你坐上谷主之位,还说只要坐了主位就对我言听计从,我叫你往东不敢往西,叫你打狗不敢撵鸡。可是我不肯你便威胁我说如果不做就要陷我于危险之中,活着出不了这黑谷。”
“不不不,我没说,我没说呀!”罴鹿真的急疯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错,你的确没说,但却真真的这么做了。就在昨晚你还潜到我的洞里下最后的通牒,唉…我也是太大意了,以为你只是心中不忿发发牢骚,谁知道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蠢事来。罴大哥呀!你好糊涂啊…”说完我闭着眼睛无奈的摇了摇头十分的惋惜。
“不…不…我没有,金科…你这个王八蛋…你阴我…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罴鹿已经有些失去了理智,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五官挪位,双眼暴突,眼眶处渗下两行血泪来。
“妈的,个狗东西。”栾虎忽然上前一脚把他踹到骂道:“差点让你给骗了。”
“唉…”金狗仰天长叹嘿嘿一笑:“厉害!厉害啊!我金狗活了几百年今天才算是长了见识,知道什么叫做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啊…佩服!佩服!”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口才居然这么好,应该是危机之余爆出了潜力,超常发挥了。毕竟,这事如果不给个圆满的解释,下场就是死。
“铜大哥!”打铁要趁热,我忽然转过身来跪在地下喊道:“铜大哥,我金科打一进黑谷就把您认作亲大哥了,这事一定要给弟弟做主。”
“哎哎!老弟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铜钟没想到我会忽然跪下,赶忙来扶我。
我才不起来呢,今天不把罴鹿弄死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来,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所以他来扶我的时候,我不但没有起来反而‘咚咚咚!’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已经流出血来,鲜血淋漓,声泪俱下的大喊:“哥哥!我冤啊!我太冤了!我比窦娥还冤啊…天啊!你为什么不下雪呢!如果不下雪就打个雷把我劈死算了…”
得!下一届的奥斯卡影帝非我莫属了。我觉得自己应该进军娱乐圈,肯定比那些小鲜肉要强,至少我敬业啊!
“谷主!”栾虎忽然也跪了下来喊道:“金大人是乌大人派来的,如果在我们这里受了委屈,乌大人那边也不好交代啊!我提议将罴鹿就地正法,以安人心。”
“这…”铜钟犹豫了。
“栾虎,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为了个外人陷自己兄弟与死地。”金狗眉头一皱指着栾虎骂道。
“我没有,罴鹿这种人生性贪婪、见利忘义,根本不配做我栾虎的兄弟。”栾虎丝毫不为所动。
“你…”金狗想说什么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来,杀的人是他,抓的人也是他,现在又要为他辩护,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如果他再辩解什么只会让人怀疑有人故意要陷我于死地。
“对啊!”我惨笑了一声摇着头喊道:“我原来是一个外人啊!金大哥要是不提醒我自己差点就忘了。”
“谷主啊…”这时一个遗老跪了下来说道:“此事关系到我黑谷的安宁,罴鹿此人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必须正法以儆效尤。”
“对…就地正法,以儆效尤。”这个遗老应该在人群中很有声望,他一跪下所有人也跟着跪下了。
铜钟没有说话,黑着脸看着众人,心里应该十分的不爽。这种众志成城的场面怕是他坐上这个暂代谷主以来第一次吧!
“金狗,碑下,你们的意思呢?”最后他只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不能杀,这件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罴鹿一死将死无对证。”金狗坚决的喊道。
“碑下,你呢?”他把目光对准了碑下。
碑下没有立刻回答,向前走了两步矮了一下身子说:“一切全凭谷主定夺。”
碑下没有发表意见,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表态就是表态了,因为他没有赞同金狗的说法,在这个时候没有赞同就是反对。
很显然铜钟也明白这个道理,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发出一声轻呼:“哦…那…就杀了吧!”
“谷中…谷中饶命啊!我没有撒谎,没有啊…”罴鹿一听挣扎着就要向前求饶。
栾虎却一个‘扑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罴鹿的脖子骂道:“反骨仔,今天就让你栾爷爷送你上路,出来…”说完拖起他就向外走。
“铜钟你个过河拆桥的东西,老子为你把主子都卖了,你却要杀我,你早就想杀了我是吗…”眼看自己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罴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起来。
“拉出去,杀了…杀了…”铜钟一听勃然大怒。
“啊…杀了你!”就在这时罴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浑身一震居然震断了捆绑的绳索,大手一挥把没有准备的栾虎打翻在地,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我和铜钟在一起,他冲过来到底想杀谁不知道。不过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转眼即到,伸手就打了过来。就在此时罴鹿身后人影一闪,他‘噔噔噔!’连跑了三步硬生生的把我撞倒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两眼不可思议的向下看去,看到自己的胸口多出一个大洞来,原本胸膛里的心脏已经不翼而飞了。
“你…”他缓缓的转过头去看到自己那硕大的心脏正在碑下的手里‘噗通!噗通!’的跳着。
“杀君弑主,天理不容。”碑下幽幽的说完这句话后微微一用力,‘噗呲!’手上的心脏就被捏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