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与此同时罴鹿的那硕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了,临死之时用那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就这样一心邀功,连卖两回主子的罴鹿死了,可以说死不足惜,死有余辜。
“碑下…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金狗看着碑下阴着脸说道。
“我若不快一些,铜大哥就危险了。”后者幽幽的说。
“他能杀了大哥吗,再说他也未必就是冲着大哥去的。”
“金大哥!这话老弟就不爱听了。”我敏锐的抓住这个话把冷笑道:“怎么,铜大哥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也是一时口误说出了心里话,被我这一问难免有些语塞,急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厉声喝道。
“好了…”铜钟忽然喝了一声:“该死的也都死了,剩下的…好自为之吧!我累了,都散了吧!”说完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铜钟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情况也许恰恰相反他已经断定是我勾结了罴鹿来偷袭金狗。只是能怎么样呢!罴鹿的话全部被我反驳了,人也死了,他就是再怀疑也不敢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杀了我,毕竟我的背后有着乌拉尔,而乌拉尔的背后有着更为恐怖的五道将军。
也许在他眼里也只能这样了,罴鹿死了,我想要策反的计划泡汤了。已经不可能再威胁到他的谷主之位了,息事宁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在才在最后说出‘好自为之’那句话,并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警告。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终于被老子胡搅蛮缠的顶过去了,罴鹿这个不稳定因素也终于除掉了,接下来就要策反碑下和除掉金狗这个眼中钉,这将是非常困难的,稍不留神将会满盘皆输。
回到洞里不久,金狗领着一些人便来到了我的住处算是象征性的看望一下,毕竟为了演的逼真额头上已经磕出血了。不过,估计也是铜钟让他这么做的,因为刚才我们两个人已经完全的撕破脸了,如果说他来看望我是出于真心就太天真了。
“你以为你胜了吗,其实已经败了,只不过没有承受失败的惩罚而已。”这是金狗走时忍不住说出的话,我自然没有理会他。
蓝盔至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金狗走的时候他也走了,罴鹿死了他的位置自然由蓝盔来顶,按照惯例他现在归金狗管。到了最后只剩下碑下还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
“看我干什么,有点狼狈是吗?”我笑了。
他摇了摇头说:“有必要这么拼吗?即便你真的承认了他也不敢把你怎样的。”
“当然,因为我根本就没做,自然要澄清了。”我笑着看向他。
他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几乎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都来过了,却独独没有看到栾虎,按理来说这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栾虎呢!你这做大哥的都来了,他不来可是有些失礼啊!”说道这里碑下的表情稍微有些变化,末了幽幽的说:“正在接受处罚,估计他是来看不了你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他。”
“处罚!他受什么处罚?”我不太理解。
“罴鹿在他的控制下挣脱了束缚,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职责。现在正在接受八十刑棍呢!”他幽幽的说。
“这算什么。”我不太理解:“绳索是罴鹿爆开的,按当时的情况谁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就算有责任也不该这么重啊?”
碑下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话,下一刻我忽然有些明白了,哦!看来铜钟对碑下今天的反应有些不满,可又无法针对他所以把怒火转移到了栾虎的身上,算是杀鸡儆猴提点了他一下。
“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碑下等了半天也没见我开口。
“说什么呢,你想听什么?”我笑着反问道。
“你…不一直想对我说吗?”他笑着问道。
我也乐了:“既然你知道我又何必再说呢?”
“说出来或许有些不一样。”
“不!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说了反而适得其反。”
“看来你学聪明了。”
“因为我本来就聪明。”
碑下不说话了,呆呆的看着我半天幽幽的说:“没有人是傻子,今天这一切不是你演得好,而是结局早已注定了。”
“结局…呵呵,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知道蝴蝶效应吗,哪怕是一只蝴蝶多扇了几下翅膀都可能会在千里之外引起一场充满浩劫的飓风。这对于蝴蝶来说很容易,但是对经历飓风的那个地带却是一场毁灭的灾难,如果你是那只蝴蝶,扇还是不扇呢?”
他不说话了,足足等了五六分钟最后才幽幽的说:“蝴蝶有翅膀可以飞的更高,但别人却没有。”
我笑了说道:“只要你想就有可能长出翅膀,但是如果你压根就没有这么想过,即便是长出了翅膀也是不会飞的。”
碑下就这么走了,始终没有表态。这很符合他的性格,不过却令我非常的着急,因为震裂来信了。阴鬼城那边见金科一直没有回信已经派了一个使者来,只不过被震裂沿途截杀了。以他对乌拉尔的了解不出两天乌拉尔将亲自前来,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露馅了。
可是,碑下一直抱着这个态度让接下来的计划难以展开。我艰难的赢得了一场胜利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却又将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我很想去找蓝盔商量一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去,现在每走一步都必须十分的谨慎,蓝盔是我在黑谷唯一的内应,说什么也不能把他暴露了。等等吧!或许下一刻就会有转折也说不定的。
到了晚上转折居然真的来了,因为二哈回来了,他给我带来一份难得的影像资料,一份栾虎和碑下的谈话。还是在碑下的洞里,还是那两个人,只不过此刻栾虎只能趴在床上拍着板板骂娘了。
“大哥!这不是在打我呀,这是在打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我知道。”碑下一边安慰着栾虎一边不住的说着。
“那你呢!今天罴鹿的事情你没有和金狗站在一起就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他对你的猜忌只会越来越重。”栾虎气呼呼的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那么做不是为了他金科,而是为了得到那些遗老的心,因为他们对罴鹿恨之入骨。”碑下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可这恰恰是铜钟最不愿意看到的呀。我甚至可以这么说他宁愿你和金科走到一起也不愿意让你和那些遗老走在一起,因为你如果得到了那些遗老的认同就真的有实力和他一较高下了,这才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栾虎拍着床板压低了声音喊道。
“再等等,再等等…”碑下依然摇着头下不了决定。
“不能再等了,明天一大早金狗就会带兵截杀震裂,经过前两次的征伐他的冥兽已经所剩不多了,这一次必败无疑。如果金狗带着幼主的尸体回来大长老将没有任何理由再管这件事情,他铜钟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上谷主的位置。到那时金狗容不下你,他铜钟同样也容不下你啊…”“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还有用,他不会这么蠢的。”
“大哥呀!我的碑大哥呀!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他罴鹿没用吗,你认为铜钟真的不知道金科去找罴鹿的事吗,你难道认为金狗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能够毫发无伤的躲过罴鹿的偷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