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谁啊?”我有些发蒙的看着蓝盔叫道。
“打你喽,你不是说动手吗?”蓝盔斜着眼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你…”遭了,蓝盔变节了,我就是被他卖的。想到这里回头猛地看向呆坐中的碑下喊道:“你呢!你也变节了吗?”
“变节!呵呵…”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向我笑道:“我一直就是铜大哥的人,从来没有变节过啊!”“啊…”万万没想到结局居然是这个样子。我怒不可遏双手一招邪气外放,万千邪气汇聚右手一个猛扑扑向铜钟。
‘咣!’说时迟那时快,金狗一拳打了过来与我的手对在一起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好手段,倒是小瞧了你。”一个照面金狗‘噔噔噔!’连退三步,我则倒飞了出去。
“鬼撑天!”我双手急摆万千邪气在虚空之中形成两只巨大的黑手扑打过去。
“天鬼三式!原来是余大海的人,只是这力道差得远了。”铜钟眼睛一眯伸出双手用力一挥:“破!”
霎时间两只黑手被一股巨大的火气扫的荡然无存,我也被这股反噬之力倒撞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果然这个胖子实力非凡。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铜钟走了过来哈哈一笑:“金老弟,哦!应该叫你王老弟才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果不是蓝盔向我高密还差点就真让你骗了。”
“蓝盔…你真是个小人啊!”我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只能咬着牙骂道。
“良禽择木而栖,良将择主而从,良臣择君而侍。这有什么不对吗?”后者呵呵一笑。
“王老弟,坦白的说我很欣赏你本也想把你收为己用,但是你杀了真正的金科,乌大人那边饶不了你。这样吧!等震裂被抓以后我就将你们两个一起处死,可好!”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感到喉头发甜‘噗!’的一声喷出一口东西来,也说不上是血还是酒。
“金狗!我命你速去将震裂抓回来。”
“是!”这是我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段对话。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洞中,躺在那个属于我自己的洞中。只不过现在的洞口已经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冥兽把守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绑着,只是使不出太大的力气,更别提使用法术了。
仔细的探查过后发现左胸和有胸上钉着两枚黑色的铁钉,入口虽然不深但当想把它拔下来的时候浑身的力气就好像忽然被抽走般那样难受,无法在进一步动作,不过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看来这两个钉子就是使我不能使出法力的罪魁祸首了。
我没有去试图和两个看守交谈,因为我知道即便是交谈了也无济于事。好在石桌上还有昨晚残留下来的酒,我慢慢的走过去端起酒壶摇了摇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
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我就是那个被套在里面的人,自以为了解一切其实每走一步都被别人算计在里面。当然,算计的人也不止我一个,震裂此时一定已经中了金狗的圈套,即便是不死也会被擒了吧!
蓝盔!这个人真是好心思啊!他在我和震裂只见左右逢源,得到了我们两个人的新人然后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了铜钟。然后又伙同碑下演了一出好戏,最后把我傻傻的套入其中。其实他们的计量并不是完美无缺的,至少那个什么狗屁下药计划出来的时候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过。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办法了,除了相信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震裂完了!黑谷完了!我也完了!此时我有些后悔了,不作死就不会死,自己如果不管这档子闲事哪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二哈似乎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去了哪里,甚至我现在怀疑它在其中到底是被利用了,还是也下棋者之一呢!唉…算了,反正大势已去了,高兴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什么人?”就在这酒快要喝完的时候,猛然听到守卫发出一声警告的声音。
“栾虎!让开。”守卫们认识栾虎没有敢阻拦,估计也不用担心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个冥兽就能把我捏死,而我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栾虎手里抱着一坛酒,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也没有理会他,或许现在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杯里的美酒更加有趣了吧!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终于,他忍不住说话了。
我把酒壶抬得很高,用力的抖了抖贪婪的吸吮着残剩的酒渍,最后只能无奈的把酒壶扔掉回头看向他问道:“那里面是酒吗?”
他知道我要什么,紧走了几步把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我也没去管他自顾自的抱起酒坛慢慢的喝了一大口,直到酒已经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才被迫的停止。
“我觉得我对你不应该愧疚,因为你并没有和我说实话。你…也不是乌拉尔的人,不是吗?”栾虎看着我幽幽的说道。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眼看了看他说:“难得啊!还有人来看我。”
“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很对我的胃口。”他笑了一下说道。
我笑了问道:“那你能救我吗?”
“不能!”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依旧喝着自己的酒。
“你怕死吗?”他看着我问道。
“这不是屁话吗,谁不怕死。”我苦笑一声说道。
“我听蓝盔说你本和震裂没有什么关系的,为什么要帮他?”她问道。
“这就是你来看我原因?”我笑着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算是吧!我很好奇,如果说你和他早就认识还有意气这么一回事。可是你们以前根本不认识,而他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帮他呢!须知你只身来黑谷是非常危险的?”
“两点!”我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二哈和小红人有一腿,我如果不帮它就会被条狗看不起。这可不行,被谁看不起我都认了,被狗看不起不行。”
“你的想法还真是…不太一样。”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那第二点或许就好理解了。”我比划了一下手指笑道:“我在幽冥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有几个好哥们也都失散了。太需要立足之地了,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哪里有我存身之所呢!”
“于是你就选择了震裂吗,可是他已经自身难保了,又你能给你什么?”栾虎依然不太理解。
我笑了拍着他的腿说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想一下如果不是蓝盔变节的话,我们是很有可能会成功的,到时候震裂最感谢的人是谁呢?”
“喔!原来是这样。”栾虎点了点头说:“左护法这个人重情义,一定会把你视为一身的恩人。搏大不搏小,你倒是蛮有魄力的。”
“唉…胜者为王,败者寇!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我在算计着别人的时候却也被别人算计着,这也蛮公平的。”我摇了摇头笑道。
“你不恨他们吗?”
“恨?”我想了想说:“要说恨的话当然喜欢不起来,毕竟我离成功是很近的。可要说有多大恨的话也不至于,毕竟…唉!说这么多干什么,喝酒吧!”说着我把剩下的酒分了分和栾虎对饮起来。
我的酒量虽然一般但还不至于十几杯就醉,现在想来碑下并不是什么都没做,相反他做了而且做的悄无声息。只不过并没有用在铜钟的碗里,而是用到了我的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