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也就是千刀万剐。”他的眼睛一闭长长的叹了口气。
愤怒、恐惧、怨恨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涌了上来,使我的眼睛变得通红,很想冲过去咬他一口,但是现在我的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瞪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和凌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升天大计,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玄中子无法正视我的眼神向凌一挥了挥手推着轮椅出去了。
“王一点,不要怪我,毕竟我们都是人,都有着私欲。别人的命再重要也无法与自己的命相比,我能做的就是让你死的明白一点。”说完房门一关屋内再度恢复成了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何时睡着的,更不知道此时外面的很多地方因为我的囚禁变得不一样了。
小槐镇!雷洪办了一天的案,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刚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的功夫出来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短短的几行字看罢,大惊失色。
喇叭谷悬心桥对岸的山洞里,铜锣和小粮王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山主老人面前。
“蝗虫,这事咱们得管!”
“当然,王一点是咱自家兄弟,还轮不到外人叫嚣,他三清观算个屁!”
苗疆!所有的草姑婆聚集在一起,翘首企盼着自己的蛊王举行着一年一度的祭神大典。可是祭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蛊王却迟迟没有现身。所有的草姑婆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因为这一代的蛊王从来没有迟到过。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躁动,远处闪过一道黑影端端的落在祭台上,却是一个妙龄的少女,只见他冷眼一扫,杀气外漏。
“参见蛊王!”所有人齐齐跪倒。
蛊王冷眼环顾四周厉声喊道:“我宣布今年的祭神大典延期举行,所有的草姑婆备好蛊毒与我杀敌。”
场下一片混乱,有个胆大的怯懦的问了一句:“敢问蛊王,哪里来的敌人?”
“三清观!”蛊王眯着眼睛环顾四周喊道:“这帮老道掳走了我未过门的蛊后,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杀…杀…”场下人一听义愤填膺,齐声高喊。
蛊后眼睛一眯,沉声自言道:“大哥哥!小铃铛来救你了,你可一定要等着我。”
镜花阁内,花婆和姚小尾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雷刚,转身走了出去来到大堂,那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的老妇人,此刻正坐在桌案前喝茶。
“小尾,你哥哥不要紧的,他中奇门的幻毒太深,再过半年就能苏醒,性命无忧。”
“阁主!”姚小尾噗通一声跪在老妇人前哭着喊道:“请您一定要救救王大哥。”
“哼!”听到这里老妇人把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骂道:“这个道真简直有辱三清观的历代祖师,让这种人统领正道天理不容。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定了。”
酆都鬼城!阎王殿中小艾正在笔直的跪在阎王的塑像前诚心的祈祷:“尊敬的阎王大人啊!曾经帮您归位的王一点现在命在旦夕了,您如果还念在他帮助您归位的恩情的话,就请帮一帮他吧!如果您能帮助他脱离苦难,信徒艾洛雅愿意奉献出所有的生命!”
‘汪汪汪!’这时大殿中忽然传出一声狗叫,一只黑色的大狗摇头摆尾的跑了出来,头上还盘着一条金黄色的小蛇。
“介你妈妈是弄么地了,你们人类什么时候能改了这狗咬狗的破毛病。我觉得那王一点挺不错的,弄么地了就被人抓了,是踢寡妇门儿了,还是挖绝户坟儿了。唉…凡人!凡人,还真是烦人啊…”小清凉寺外,甄伟大已经整整的跪了两个小时,但那座小庙的大门却迟迟不肯打开。直到最后门里走出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的说道:“施主!我家禅师说了,开心师兄已经看破红尘,不再理会尘世的事情了,您还是请回吧!”
“小师傅,你有没有说王一点已经被三清观抓走了,七天之后就要凌迟处死,是一片一片的凌迟处死啊!我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他怎么忍心就这么看着他惨死呢?”甄伟大红着眼睛喊道。
“阿弥陀佛,我已经全部都说了。”小和尚幽幽的说道。
“那…那开心和尚是怎么说的?”
“师兄说,三生三世空为法,不曾拿起怎放下。师兄以前拿起过,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既然已经放下了,那么以前的事情与他再无任何瓜葛。”小和尚再次合十轻轻的说道。
“什么!”甄伟大一听跳了起来指着庙门大骂:“开心你个秃驴,当年王一点是怎么救你的。现在可好他就要死了你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躲在这间王八壳子里头,好!好!好!你躲是吗,今天老子就要打破你这庙门揪出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看看你的老脸是红还是不红。”
说着就要往进冲,就在这时门里忽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金光,瞬间将甄伟大撞的飞了出来。
“开心已经了却红尘,尘世中的事情与他再无半点瓜葛。甄施主如果再来纠缠,和尚我必不轻饶。”门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好!好!好啊!”甄伟大僵硬的爬了起来,满脸通红的看着小清凉寺的庙门苦笑道:“佛门清静啊!清静容不下一点点人情。好好好!我走,我走呕!不过开心大师我甄伟大临走之前奉劝你一句,修佛先修心,修心必修人,你连人都做不好,还坐什么禅,成什么佛。”
说完一瘸一拐的走下山去,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庙门,发现小和尚已经回到庙里,庙门也已经重新关上了。
“唉!王一点啊王一点,你们都说我是胆小鬼,现在轮不到我了…”
一个不知名的山洞中,墓和葬站在一个黑衣人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启禀甲首,小艾、甄伟大和铜锣已经联系了以往与王一点有过交情的各方势力,这次杀邪大典要热闹了。”
甲首听完后依旧没有转身,手里玩弄这一颗铁球幽幽的说:“很好!一切都在按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真的想不到他居然牵扯了这么多的势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是啊!这帮人中有正有邪,其中不乏刁钻的大能者。三清观虽然家大业大但被已经被凤凰破囚损伤大半,怕是抵挡不了多久的。”墓幽幽的说。
“你错了!三清观能屹立在江湖千百年,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这些人虽然厉害但都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虽然能把局面搅乱可未必能救出王一点。”
墓听得有些不太明白,想了想说:“属下怎么觉得您好像不想让王一点死的样子?”
“哼哼哼!谁说我让他死了。”后者冷笑一声说道。
“这…不是您让我们…”墓想了想没有说下去,当初在天风山外的截杀确是甲首下的命令。
甲首笑了:“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呢,他活着的用处可比死了大。让你们去截杀只是为了告诉三清观的人只要将将王一点杀死就能够得到通天星,从而让他们深信不疑。道真这个老狐狸,不给他演的真一些怎么能上钩呢!”
“那王一点是不能是死了,可是您也说了那帮人是无法救出他的呀!我们该怎么办?”墓没了主意。
“墓!”甲首忽然喊了一声:“你的父亲死了,作为儿子难道就不伤心吗?”
这话一出墓的脸上闪过一阵抽搐,咬着牙说道:“能为甲首牺牲,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