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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脉是不甘,怎么了?
黑暗动乱年代,我们坤派阴阳师付出了多少?力挽狂澜,救人于水火之中,可是你看看现在玄学界这些名门大派都做了什么?
明目张胆的打压和排挤我们这一脉,连生存的祖地都要给我剥夺而去,他们又有何资格?
趁火打劫,让我们不得不离开隐匿。这都是他们逼的,不然为何我们这一脉会落魄至此,传承几乎断绝?
如果不是那一场黑暗动乱我们这一脉高手死伤无数,怎么会遭受打压?怎么会?
所以我们不甘,不甘心,凭什么我们镇压了动乱,他们坐享其成,还要剥夺我们的‘果实’,凭什么?凭什么?
他们才是真正的强盗,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还装得一副悲天悯人,我吐!
既然他们可以不仁,为何我们不能不义?
我们这一脉隐姓埋名数千年,就是为了重新还回玄学界,讨一个公道!任何人都别想阻止我们的计划!”大巫师狰狞而疯狂的说道,眼里尽是入魔的样子。
他们因为遭到不公平待遇,心生极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不甘,不平,愤怒之火难以磨灭!他们要重新崛起必须用不正当的手法。或许会遭天谴,但是不消除他们的愤怒,难以让他们这一脉平静下来!
大巫师眼里闪烁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与狰狞,他此刻癫狂不已。怒吼道:“没错!杀虎坳是天然的养兵之地,曾经我们这一脉的先祖发现此地,只有煞气聚集,没有煞兵存在。也没有煞灵的存在。于是我们这一脉动了邪念,要炼制出惊天‘杀兵’不惜以身犯险,要炼制‘大杀器’。只有这样才没有人可以坑我们这一脉,才会以礼相待,才会敬畏我们,你知道我们付出了多少?。”
他们这一脉的怨恨太浓,难以化开。
这是上古遗留问题,当时的大能如果不偏颇行事,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几乎不可控制的危险。
“我不瞒你们,我们安置在杀虎坳的‘杀兵’已经脱离掌控。不对,应该这样说。我们这一脉后人无能,不能取出、控制安置在杀虎坳之中的‘杀兵’,所以只能任其成长,总有一天它会成长成为极其可怕的存在。
杀兵通灵,然后用人世的鲜血洗去‘尘气’,造成无边‘血劫’。
生灵涂炭,万物哀嚎,横尸遍野。才能祭奠我们这一脉睁着眼睛不能瞑目的先祖。
你们都是罪人,都是罪人!都是你们逼我们的!
大家一起死。让整个玄学界颠覆,我们这一脉就可以瞑目了。‘血劫’已经开启,你们看吧?煞气冲霄,谁也拦不住!‘杀兵’的成长超出你们的想象。”大巫师忽然冲了出去,身影没入黑暗之中,向着杀虎坳冲去。他要见证‘天兵’的出世。
“快追,事情错综复杂,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这一脉已经彻底癫狂,不惜以身犯险,不知道他们让杀虎坳孕育的究竟是何种杀兵?”文诩眼睛一瞪怒道。
他们都没有想到大巫师会情绪失控冲了出去。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大巫师吐露出来情况太过骇人听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黑夜寒风凛冽,但是文诩和厉九麟此时却是全身冒冷汗。
如果大巫师说的是实话,那么这将会是一场大劫,一场滔天大灾。劫难程度不会低于万鬼回阳,不会差于帝皇之族的帝横空出世,甚至连阴界巨头回到阳界都比之不及。
他们真的很惊恐!坤派阴阳师满心怨恨的归隐,但是却在这里酝酿着一场人造‘大劫’,这是嫌这个世界不够乱么?而且谁也不知道他们放置在杀虎坳之中的杀兵究竟吸收了多少煞气,是否已经通灵,可自主活动?
……………。
守路人和引路人被吞噬进洞窟深处,他们看见洞窟之内的煞气宛如实质一般浓稠得不可化开。
地面是一块天然的石头,但是有人为刻画的痕迹,这是一个大阵……。其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四条碗口粗的铁链,深深的没入四周的岩石之中,宛如这铁链就是从岩石之中长出来的一样。铁链的另一端套在一团黑影之上,从外面进来的位置看得清楚,这道黑影此刻正张着口,嘴里四颗獠牙寒光闪闪……
那道动物血肉所化的血河从外冲进来,没入这团黑影嘴中,黑影身上的力量波动了一下,周围的煞气倒灌入黑影躯体之中,它似乎得到了站起来的力量。他‘哗啦啦’的戴着重若千钧的玄铁之链站了起来,其身上红色的煞光氤氲迷蒙,将他的样子照得清清楚楚。
守路人和引路人丢惊恐了,
这居然是一个婴儿,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婴儿,而且身上没有丝毫生气或者死气,就如一块木头,铁疙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这么真实。
四条铁链分别锁在他的四肢,限制住了他的力量。他的脑袋似如人类,但是却干瘪,凹凸不平。他漆黑的瞳孔之内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只有无尽的杀机与煞气涌动。其嘴里四颗獠牙狰狞无比,他们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变异的‘婴儿’或者说不是人也不是尸体,他已经脱离了这两个范畴之内。
其以煞气为生,牙齿如野兽,四肢如狼爪,极度危险与可怕。
那股恐怖的吞噬之力就是从它嘴里的吸引之力传出,这道血河没入他嘴中之后,他干瘪而瘦小的躯体似乎得到了莫名的力量支撑。让他全身微微鼓胀了起来,似乎有血肉在他干瘪的躯体之内滋生,看起来再也不是那最开始的诡异模样,但是依旧恐怖无比。
就好如一个人皮肤松弛,血肉不支,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这个婴儿全身皮肤漆黑。干枯。他忽然抬起头,瞳孔之内闪烁着无尽的杀机,眼眸血红无比,……。。
“呜哇呜哇…。”他张开口大叫一声,声音十分难听,刺耳!
他紧紧的盯着引路人和守路人的阴灵之体,瞳孔之内闪过强烈的吞噬**,他正在成型,是最后的成熟阶段。需要的能量很庞大。引路人和守路人送来的时间刚刚好,就跟人要瞌睡了,就来枕头一样,很巧合!
“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我不能调动我的本源阴气?这里的煞气太过浓郁,将我的力量完全压制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出来了,他想吞掉我我们,同化我们的力量。”引路人大叫。恐慌不已。
他们的力量和本源都被杀虎坳整个的煞气馈压住了,他们根本不能挣扎掉。
“我估计这就是那件‘天兵’。是整个杀虎坳煞气孕育出的‘大杀器’,这是一件人形之兵,而且其已经通灵了,他有了自己的生命,就算神灵也难以降服、控制。现在正是他‘瓜熟蒂落’之时,我们遇上了。他需要很恐怖而庞大的能量,我们完了!”守路人眼里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他看出了这个鬼婴其实是一件人形兵器,杀机无限,煞气铸体。即使有大阵和四根铁链,可是他依旧觉得脆弱无比。似乎这个鬼婴想出来,就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呜哇呜哇…。。”鬼婴咧开狰狞的血口向着引路人和守路人一吸,守路人和引路人大吼一声,阴气腾腾,借着他们本能的力量想逃离开去。这个鬼婴张口吐出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布满裂纹,但是珠子里面的力量很诡异无常,然后伸出无数煞气凝聚的铁链向着引路人和守路人拉扯而去…。
“定尸珠!”
引路人和守路人惊恐的大吼。他们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没有想到‘定尸珠’居然在这个鬼婴体内,看样子是有人故意将一个婴儿尸体放在这里吸收无尽的煞气,要将这具婴儿尸体祭炼成‘凶兵’、‘杀兵’,这是以尸炼兵,要炼制人形兵器,还是用一个婴儿来炼制,这很残忍,也很恐怖。
他们苦苦寻找的‘定尸珠’早就有人藏在了一个婴儿的尸体之内,让这婴儿的尸体因此蜕变成‘天兵’,这是‘人劫’,人造‘杀兵’。
‘定尸珠’一出,化为一股更为恐怖的吸引之力卷来,、
“不!”然后引路人和守路人惨叫一声,化为一道黑光没入了鬼婴口里,他们注定成为杀兵的力量,让杀兵出世,这是定数。
“轰”鬼婴体内迅速充满力量,他全身阴煞气息卷天,一黑、一红两股力量纠缠、交替,代表了阴气和煞气,其体内力量爆满,他全身松弛的皮肤迅速鼓胀起来,和一个真正的婴儿一样。他的皮肤由漆黑转变为白里透红,几颗獠牙收缩起来,让他变成一个白白嫩嫩、人见人爱的婴孩,就如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家伙一般,很可爱,胖乎乎的小手,柔嫩的脸蛋,咿咿呀呀的样子十分有趣,十分可爱!
这个婴孩打了一个饱嗝,冷幽幽的看了一眼四肢上的铁链,他嘴一瘪,然后四肢一拉扯,‘砰’‘砰’…四根铁链齐齐崩断。
他望了望这个洞窟,其张口吐出‘定尸珠’,杀虎坳风卷云起,无尽的煞气向着定尸珠汇聚而来。
杀兵成型,‘瓜熟蒂落’,这个杀虎坳彻底废了,而且这个婴儿要离开这里,所以他要将这无尽的煞气带走!
………………。。
“杀兵出世,用我的愤怒和鲜血,洗去你的尘气。愤怒吧!燃烧吧!天兵临尘!”大巫师这时候披头散发的冲进来,两眼通红,看着这个站在洞窟深处的婴儿,在半空吞噬无尽煞气的‘定尸珠’发疯似的大吼道,而后腾空而起,扑向‘定尸珠’。
“死!”
婴儿白白嫩嫩,声音稚嫩,眼里愤怒无比。他双眼刹那变得血红,四颗獠牙狰狞无比的显露了出来,然后怒喊出这个字,这个字一处,‘定尸珠’之内澎湃的煞气倒卷向大巫师,大巫师刹那四分五裂,血肉化为红光没入定尸珠之内,只余下大巫师疯狂而愤怒的声音在洞窟之内回荡。
大巫师的鲜血溅落在鬼婴身上,婴儿全身爆发出血红之光,将这些鲜血吸收。然后他狰狞的舔了舔嘴角,一脸狞笑。同时他全身有一丝无形的尘气逸散,这是浊气,让这个婴儿看起来你宛如天生,有一丝飘飘欲仙的样子,然后其又恢复了那可爱的样子,大眼睛、白白嫩嫩,走路蹒跚,如一个刚刚学会走路和咿咿呀呀的孩子一般,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