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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博文这才想起在岛上参观这妖兽的时候,工作人员就介绍过这东西是从日本捉来的,只不过当时没有往八歧大蛇这么赫赫有名的妖怪身上联系罢了。
这是只传说中的妖怪,一直以来都只是在日本岛上兴风作浪,从未曾到过大陆,而且它除了喜好隔三岔五地出来吃点人尝尝鲜外,似乎也没有兴趣出来做什么,多半时间都沉在日本海深处沉眠。所以长久以来,这只可以算得上是相当强力的妖怪在中国那边都没什么名气,还是到了近代才随着日本传说故事的传入渐渐有名。
所以对这只妖怪,太平道的典籍里没有任何相关记载。雍博文对它的粗浅了解也全都是来自于游戏小说动漫之类不怎么可靠的渠道,倒底有何神通也不太摸底。
古德里安突然有些激动地道:“大天师阁下,能否请您暂时还我自由,当初美国法师协会把它托运到我们这边寄养的时候,曾留下过制服它的方法,但必须得大量法师协作才行,这需要我的指挥。”
雍博文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古德里安“捉你可不容易,怎么可能放了你?别告诉我等你指挥捉完八歧大蛇,就会回来听凭我的处置!真到那时候,你十之**是带着大票小弟过来处置我了。”
古德里安急切地道:“大天师阁下,您的法术这么厉害,完全可以在我身上施展一些控制的法术,逼迫我回来。这妖兽危害极大,一旦失去控制,整个澳洲都会生灵涂炭,我恳求您看在澳洲无辜平民的生命上,让我去收了这只妖兽吧!作为一个法师,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妖魔肆虐家乡!”他声辞恳切,甚至激动到泪水长流。
雍博文却不怎么信他,怀疑道:“看不出你这么热爱家乡啊。不过从你们协会的所作所为,我可看不出你们对所谓平民生命的半点重视,我只看到了对无辜生命的肆意践踏!”
古德里安紧咬牙关,因为过于情急,脸上肌肉都有些扭曲“这些其实都是艾拉丽做的!我这个会长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利。当初我被迷了心窍,一门心思想娶这个女人回来,却没想到她根本就不爱我,她爱的只是权利,想的只是她哥哥的命令,全不顾忌我们澳大利亚的利益。不管是开办阿芙洛狄忒会所,还是在地下基地进行艾萨拉法术研究,都是她一手策划并且执行的,会所里几乎所有法师都是从美国留学回来,只认她这个莫多克贝鲁奇的妹妹,根本不认我这个会长!她嫁给我之后甚至连姓都没有改,从始至终都叫艾拉丽贝鲁奇!做为一名澳大利亚土生土长的法师,我热爱我的国家,热爱我的故乡,怎么可能任由腐尸肆虐!可是自从艾拉丽失踪之后,我就根本指挥不动协会里的法师,能把腐尸封堵在悉尼,还多亏是协会的法师都顾忌腐尸扩散影响到自身安危才肯听从调派!刚刚在天空上,我命令所有人下去营救被困法师,居然没有人肯服从我的命令,还是我借着贝鲁奇的名义,又杀死了一个抗命的法师才勉强让他们服从命令!”
雍博文道:“如果你根本指挥不动协会的法师,又怎么可能带着他们去捕捉八歧大蛇?”
古德里安苦笑道:“要是涉及到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没人肯听,但这八歧大蛇是美国法师协会的财产,莫多克贝鲁奇极为重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这些美国留学回来的法师肯定愿意出力!唉,其实我刚才就应该顶住压力先处置这逃跑的畜牲才对!”一时大为懊悔。
雍博文摇头道:“不行,不行,就算是我有控制你的法术,谁知道你回头能不能自己解除,除非能再加上点什么保险!唔,要不然留下你的一部分魂魄怎么样?”
古德里安急道:“大天师,您也清楚魂魄对我们法师的重要性,缺少魂魄的话,我连法术都发不完全,怎么能去捉妖?您要是实在不放心地话”他咬了咬牙,毅然道:“我把克里斯蒂安,我唯一的儿子交给您,等到事情结束,我再来换回他,这怎么样?”他刚刚已经很清楚地表现出了对这个儿子的痛爱,即使是被俘将死的情况下,不替自己求饶也不忘记替儿子求情,可见把儿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这么一个热爱家庭关心普通人生命的法师,怎么看都不像是操控澳大利亚法师协会做出这一系列恶行的人。
雍博文迟疑了一下,问:“克里斯蒂安在什么地方?”古德里安这个提议只能建立在克里斯蒂安离得不远的前提下,要是隔着好几千里地,那等把人带过来,八歧大蛇早不知跑哪去了。
“他离得不远。”古德里安果然如此说“艾拉丽担心有人对他不利,所以安排他住在悉尼附近卡姆诺克镇,离悉尼不到三百公里,封锁悉尼外围的总指挥部就设在那,我可以马上安排直升机去把他接过来,如果您允许的话。”
“那好吧!”
不得不说古德里安从最开始那句保护澳洲普通无辜平民就打动了雍博文。一直以来,雍博文都认为术法界的争斗不应该牵涉到平民,而他们这些法师学习法术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保护普罗大众不受那些妖魔异类的侵袭吗?所以他会在日本阻止役鬼杀人,也会在这悉尼市里拯救普通人的生命。
雍博文解除了古德里安身上的慑魂符,以方便古德里安打电话通知人把克里斯蒂安带过来,当然在解除慑魂符之前,雍博文又给古德里安下了另一道符。
“我现在给你施的法术名叫子午刺散魂符,每隔十二小时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灵魂如同千针万刺不停攒扎般痛疼,发作结束的时候,就会失去一部分灵魂。你必须在十二小时之内赶回来。”
其实这子午刺散魂符每发作一次就会使人散失一魂或是一魄,不过西方只有灵魂的说法,没分成魂魄那么仔细,所以雍博文含糊地以一部分灵魂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