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以水泥密封,碑也立了起来。
鱼纯冰跪在碑前上香磕头后,方才站到碑旁,罗婉岚半蹲在一边默默烧纸。
雍博文当先上前,跪下连磕了三个毫不打折扣的响头,鱼纯冰便跪下回了一礼。
紧接着艾莉芸等两大公司高层鱼贯上前,依着雍博文打的样子,都是连叩三首。
当葛正风一行走到坟前时,不过刚刚六七个人行了礼,正轮到魏荣上前,葛正风一行人走上来,大赤赤地往中间一站,便挡了他的路,魏荣不是法师,虽然有雍博文做靠山,但见到这些法师还是不由自主的气短,也没敢出声招呼,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看了看雍博文。
雍博文皱了皱眉头,冲着魏荣摆了摆手,神情甚是不悦。
卫朝阳抢上一步,向着雍博文介绍道:“雍总,这位是总会下派的新任吉省法师协会主席,葛正风,葛主席!”
葛正风矜持地向着雍博文点头微笑,想等雍博文主动上前握手,这虽说是个礼貌问题,但也是个气势问题,如果能够让雍博文主动上前伸手的话,他自然就能够在气势上占据优势,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刚刚示意卫朝阳抢先介绍自己的原因,以卫朝阳秘书长的身份为两边做介绍,雍博文这边没有身份对等的人物,也就只能自己上前寒喧。
只要他上前一步,这见面第一局就算赢了。
葛正风如此想着。
可是雍博文却愣是站着没动,只是不冷不热地道:“葛主席辛苦了,刚上任第一件事情就是来参加鱼主席的葬礼,还真是让人感动啊,既然来了,那你先见礼吧!”
两边众人一听雍博文如此说,立刻齐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步,把场子让开。
这个雍博文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本地法师也都这么没有礼貌!
我可是省法师协会主席,受总会派遣,第一次露面,你们至少客气一下吧,哪有上来就让我先磕头的!
更重要的是,葛正风这次来是要给雍博文来个下马威的,哪能先坠了自家的气势去给死鬼磕头!
葛正风干咳一声,还是没有说话,身后的周童先领会领导意图,赶紧上前一步,道:“雍总,这个葬礼先不急着进行,刚刚喊你们停下来,怎么就不停呢,茅山派对葬礼有些意见。”
“哦?”雍博文眉头一挑“什么意见?有意见怎么不在葬礼之前提,怎么不当着我的面提?”
“这不是时间太紧嘛。”周童先莫名的觉得有些紧张,不安地挪动了下脚步“你昨天露面也不同茅山派商量,就直接决定今天举行葬礼,茅山派的几位长老都觉得事情不妥当,正好葛主席上任,就找了葛主席谈这个事情…”
“直接说哪不妥当吧!”雍博文很没礼貌地打断了周童先的话“让茅山派的人自己跟我说,那些长老都来了吗?怎么不敢站出来,有什么意见直接对我说,转弯抹角的算什么!就算不跟我说,春城法师协会的主管还都没有死绝,有什么事情非要跳过春城地方跟省协会反应?是我们不受理,还是我们无理拒绝了?”他的声音略抬高了些,目光向葛正风等人身后扫去,在他们的后面,茅山派的两位长老正猫着腰,苦着脸,不安地挪着身子,却就是不敢站出来。
看雍博文貌似要发火,周童先不敢说话了,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林岭高接力而上,道:“雍总,你别急,茅山派这个事情有跟我说,只是正好碰上葛主席上任,就直接对葛主席说了。葛主席呢,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认为这是关系到协会之下各门派dú lì自主权利的重要问题,所以就亲自来了…”
“我昨天是当着茅山派长老的面说今天举行葬礼,他们有意见为什么不当时跟我说?”雍博文干脆直接甩开了林岭高,冲着后面的茅山派两位长老喝道:“有意见,昨天为什么不当面跟我提?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说吧,我人就在这儿,洗耳恭听!”
葛正风一看这势头不对,一个秘书长,一个理事长,再加上一个副主席,居然都压服不住这雍博文,再看旁边那两位执行理事,压根就不敢上前说话,感觉这几位春城法师协会的大人物在雍博文面前就好像见了猫的老鼠般,畏首畏尾,连正面相抗的勇气都没有。
雍博文连串的质问,气焰熏天,这嚣张可真不是一般。
若是再任由雍博文这样气势如虹地质问下去,今天只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葛正风可不想自己的初次亮相就这么被破坏,终于亲自上前一步,道:“小雍法师,你不要激动嘛…”
“小雍法师?你叫谁呢?”雍博文冷笑着斜睨着葛正风“你什么身份,敢这么叫我,太没礼貌了吧!”
葛正风只觉得胸中的火不停地在往上窜,他也是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奉承着的主儿,哪受过这个,一时间真想破口大骂,或者喊人把眼前这家伙给叉出去,不过这些想法都不现实。破口大骂,太有损他这个新任省法师协会主席的形象,至于喊人动手…看看周围,貌似都是雍博文的人,真要动手,吃亏的绝对不会是雍博文就是了。葛正风只得按捺怒火“就算不论这职位身份,以我的年纪,叫你一声小雍法师,也不算过吧!”
雍博文冷冷地道:“我是总会理事会副理事长,紫徽法师!你是什么职位,什么阶级!”
“雍博文法师,这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没有必要这么叫真吧!”葛正风暗叫不妙,想不到自己一张嘴就被人捉住了把柄,一时有些后悔嘴欠,叫什么小雍法师,难道还想着拉关系不成?
雍博文却不为所动,仿佛机器人般,连语气语调都没有变化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是总会理事会副理事长,紫徽法师!你是什么职位,什么阶级!”
葛正风脸色阴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雍博文。
秘书长、理事长外加副主席,一看事情不妙,赶紧上前劝解,结果雍博文毫不领情,像挥苍蝇般把三人挥到一边,紧盯着葛正风道:“我是总会理事会副理事长,紫徽法师!你是什么职位,什么阶级!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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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得睁不开眼睛,坚持不住了,今天只有一更,明天继续,睡觉去也。